而現(xiàn)在這個封閉式的環(huán)境里,就他們兩個人,孟笙穿的還是泳裝,第一眼,他就心動了。
實在不聽話。
孟笙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整個人都臊紅了臉。
眼睛里瞪出來的流波都帶著嬌嗔,看得裴綏喉結(jié)滾了又滾。
他伸手替她撥開黏在頰邊的濕發(fā),指尖停留的時間略長,片刻后才緩緩移到了她后脖頸處的軟肉上。
不輕不重地揉捏著,低頭便含住了她豐滿的紅唇,一下又一下地舔舐,吸吮著。
讓這氤氳著白色熱氣的屋子里交疊起連綿起伏的曖昧交織聲。
水面像一塊被揉皺的暗色綢緞,他們彼此的倒影在其中沉浮、破碎、又粘連。
當漣漪暫歇,那兩個晃動的影便再次疊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額抵著誰的肩,只剩輪廓與溫度在水中無聲蔓延,又在下一陣薄霧里再度迷離。
仿佛是一場只有流水見證的、永無止境的親密和疏離。
溫泉不宜泡得太久,本來最多20分鐘的。
但某項費力的運動多耽擱了十分鐘,半個小時后,孟笙就被他從水中撈了出來,簡單擦干水后,就裹上了柔和如云朵般舒適的浴衣。
他把人放在蒲團上,拿吹風機的時候問她,“想吃什么?”
“進來的時候我看了他們這里的菜單,主推壽喜鍋和和牛烤肉?!?/p>
孟笙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開始回憶菜單道,“我還有點想喝酸梅湯?!?/p>
“甜點呢?”
“冰淇淋……”
“冰淇淋不行?!迸峤棶敿淳途芙^她這個要求,“有酸梅湯就夠了,你不能再吃冰的了?!?/p>
這個事源自昨天下午看完游行后,她在路邊買了個香草和紫丁香的雙球筒,吃完沒多久,就肚子疼。
疼了好幾個小時,吃了藥才好。
那會裴綏就咬牙說,以后再也不準她碰冰淇淋一口了。
孟笙啞然,她其實也就是好這一口,對蛋糕都沒這么熱忱過。
但她現(xiàn)在也沒反駁裴綏的好意,想了想道,“那就布丁?我要法式焦糖布丁。”
裴綏這才點頭,應(yīng)了聲“好”,就用這間房的座機電話給前臺那邊點餐,隨后打開吹風機給她吹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