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本就被陸銘盯上了,也抽不出身去調查別的。
孟笙點頭,下意識說了句,“那你這段時間最好小心點,陸銘既然起了殺心,肯定不會就就此罷休的?!?/p>
裴綏聞言,夾菜的動作頓了下,再次掀起眼皮看她。
他好像從她的語氣里聽出幾分關切。
是錯覺?
他壓下心底這絲莫名其妙的疑惑,收回視線,淡淡的開口,“在京市,他想動手,自己會掂量幾分的。”
也是,裴綏的身份和職業(yè),都不是陸銘想動手就能動手的。
更何況現在陸家也算在風口浪尖上。
在漳嵐市沒有動手成功,那他就已經錯失良機了,現在到了京市,就沒那么容易了。
孟笙沒再多問,裴綏依舊沒問她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兩人吃過飯后,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
叮!
孟笙剛坐進駕駛室,包里的手機響起一道悅耳的短信提示音。
【余瓊華已經入手在查寧微微的身世和過往經歷了,這個月26號美術館會傳出寧微微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的流言,并未曝出商泊禹。】
孟笙一怔。
今天24號,那就是2天后。
余瓊華動作居然這么快?
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又轉瞬即逝。
站在余瓊華的角度,好像也能理解,她為什么要這么快下手,這事確實是不好拖。
而且,估計以她的手段,這第三者的流言,怕只是一個開始。
寧微微接下來要面對的,會如人間煉獄。
而商泊禹是她兒子,她當然會把商泊禹從這則負面丑聞流言中干干凈凈摘出來。
孟笙心里微緊,斂下眸光,睨著副駕駛室位上的牛皮文件袋,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沒關系。
她很樂意在這堆柴火里加根木頭,讓這把火越燒越旺。
寧微微和商泊禹都必須釘在出軌和小三的恥辱柱上,要人人唾棄喊打才足以抵消她這些天承受過的痛苦和難過,甚至絕望。
那種胸腔里好似涌進一股澎湃的潮水,擠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不應該她一人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