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就收斂下去了,一雙威儀的眼睛里摻雜了幾分不喜的神色。
等孟笙掛了電話,她才說,“你那話說得倒像是我在為難你一樣。”
孟笙沒在這件事情做辯解,而是主動掌握這個話題的主動權(quán)。
問道,“不知道崔夫人從哪里聽說我和裴律師的事?”
崔雪蘅睨著她,將杯子放下,語氣冷淡地說,“我原本以為你會當個聰明人,可惜,你還是那么蠢。
竟然試圖用我兒子來當擋箭牌。孟笙,你讓我失望了?!?/p>
“崔夫人,我敬您是長輩,我的家教和素養(yǎng)也不允許對長輩惡語相向,但這并不是您能一而再再而三侮辱我的理由?!?/p>
孟笙眸光無波地和她對視。
她覺得,從進這扇辦公室起,對眼前這位夫人,她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一個晚輩該有的尊敬和禮儀了。
可她沒道理要一直承受她這無厘頭的謾罵和指責。
“您剛剛的那些話讓我很不舒服。您不用這么貶低我,我優(yōu)秀也好,愚蠢也罷,都不需要別人來評價,也不需要別人來認可。
我很滿意我自己,也不會因為您今天的言論,就會產(chǎn)生自我懷疑,然后去無謂地改變,我做的任何事情,只是想對得起自己。”
她緩緩漾出一抹笑,卻不及眼底,“我這樣說,不知崔夫人能不能理解?”
崔雪蘅看著她,眼底劃過一抹讓人道不明的異樣。
她輕輕觸碰了下腕間的翡翠鐲子,拿著包起身,“那就希望你今天說的這些,你都能做到。”
說罷,她便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孟笙皺了下眉。
但還是起身將她送到了電梯口,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在她進了電梯后,微微頷首了下。
等崔雪蘅離開后,她在原地站了兩分鐘左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是怔怔然地盯著那扇電梯門。
直到喬娜走過來喚她,她才將思緒拉回一片空白的大腦里。
再次回到辦公室,和喬娜說了幾分鐘的話,裴綏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