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就像是那些吸血鬼一樣,只會無止盡地壓榨我們的價值,剝削我們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還美其名曰說這是為了發(fā)展,為了未來,為了更美好的明天!說到底這些不都是為了你們自己嗎?”
“等到我們這些底層人徹底失去最后的利用價值之后,哪怕是你們口中無價的人命,到頭來不也還是被你們當(dāng)做商品來買賣,只為得到更多的利益,不是嗎?”
希斯蒂婭沒有反駁,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伯斯的話,希斯蒂婭很清楚,伯斯所說的一字一句,那的的確確就是貴族這些上層階級的人在他們這些底層人民眼中的樣子……
階級的歧視和差距,是奧菲斯特帝國這個大陸最多元化國家根深蒂固的病瘤,上層人的奢靡生活有多么衣食無憂、燈紅酒綠、揮金如土,底層人的生活就要多么的飽經(jīng)風(fēng)霜、顛沛流離,很多時候吃飽飯、睡好覺都是奢望。
因此,這就讓大部分生活在底層的人都戴上了有色眼鏡,將自己所有的不幸和悲慘遭遇全部怪罪在那些上等人的身上,這些底層人們誰不是在努力地活著?可到頭來不也還是會被那些上等蜱蟲們榨干最后的價值,不管如何努力,勞動成果都還是會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占為己有,這樣的事情誰不心寒呢?
上等人們習(xí)以為常的優(yōu)越感,底層人們的怨恨無處宣泄,他們的聲音得不到回應(yīng),久而久之有的人會麻木,但有的人越因為怨恨積少成多而逐漸極端化,因為有壓迫就會有反抗,那些極端化的底層人們,為了給自己討個說法,只想要個公道,因此就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出來也不足為奇。
像貧民窟暴亂就是這種情況所引發(fā)出來的,只需要一點小小的導(dǎo)火線,就能夠打破上等人與底層人之間那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表面形式。
至于伯斯所說,是幽蘭倫婭的幫忙才會害得他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實話希斯蒂婭是不愿意,也不會相信的,雖說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在一起相處,即便以前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她和幽蘭倫婭也并不親熱。
但希斯蒂婭可以肯定,自己的三姐絕對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去迫害一個平民的那種人,即便有充足的理由也不會去那樣做,即便幽蘭倫婭現(xiàn)在跟以前小時候比起來的確變了許多,但唯獨本質(zhì)這方面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的!
可現(xiàn)在希斯蒂婭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沒有任何回答可以反駁伯斯,貴族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已經(jīng)定型,他對任何貴族都抱著敵視的態(tài)度,這件事同樣沒有任何一種情況可以改變,反而自己越是勸說,越是辯解,反倒會激怒他。
但希斯蒂婭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做的事情是什么,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好。
“如果我說幽蘭倫婭是我姐姐,那么會殺了我報復(fù)她嗎?”
雖然希斯蒂婭很想問這么一句,但從伯斯剛才的話語中就能夠聽出來,不管希斯蒂婭和幽蘭倫婭是什么關(guān)系,只要希斯蒂婭的身份是他最深惡痛疾的貴族,那么不管是誰都照殺不誤。
如果不知道的話,伯斯只會認(rèn)為希斯蒂婭只是一個運氣不好的倒霉蛋,可若是讓他知道了希斯蒂婭和幽蘭倫婭是親姐妹這一層關(guān)系的話,那么伯斯就只會更加興奮。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比親手殺掉仇家的親人來進(jìn)行報復(fù),要更痛快的了。
“殺掉每一個你所遇到的貴族,這就是你報復(fù)的方式嗎?”
因為過去的種種原因而導(dǎo)致心理扭曲,變成報復(fù)型人格,這一類人報復(fù)做法有很多,像什么制造大型恐慌,無差別殺人這些都很典型,而通過交談,希斯蒂婭已經(jīng)能夠肯定伯斯也屬于報復(fù)型人格這一類,但總感覺他用來報復(fù)社會的做法并沒有那么簡單。
伯斯原本可以說什么都不說,直接以他在等級實力上壓倒性的優(yōu)勢,將艾倫他們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就地斬殺,不過都說反派向來都是有問必答了。
往往反派自認(rèn)為自己在當(dāng)前局勢中立于不敗之地,于是乎不管正派問他什么,反派都會意義解答疑惑,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告訴對方。
但伯斯卻是個例外,面對希斯蒂婭的提問,他并沒有給出任何解釋,這說明伯斯的智商在線,沒有蠢到把自己的計劃給全部說出來。
小心翼翼,盡量避免被發(fā)現(xiàn)地朝身后看去,只看見修和殷雨露朝自己投來不不行的示意,希斯蒂婭知道時間拖得還不就久。
雖然到目前為止伯斯沒有急著出手,可能是想玩一玩,畢竟這個白骨森林可是他們的地盤,伯斯很清楚公會那邊的人沒有那么快就能夠趕過來,畢竟他可是在路上準(zhǔn)備了不少的驚喜和禮物。
但能夠感覺得到,伯斯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動手了。
而這時,艾倫向前一步走出,他用目光掃視著四周,說道:“我知道我們硬闖的話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但我也不想就這樣死在這里,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面對艾倫提出的意見,伯斯本來絲毫沒有要理會的想法,畢竟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誰的命被捏在誰的手上,艾倫有資格跟伯斯談判?
但或許的確是很久都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了,他突然來了興致,于是伯斯不管艾薩克幾人的勸阻,問了一句。
“你想怎么賭?拿什么跟我賭?別說拿你們的,命跟我賭,那些是不能夠用來當(dāng)做賭注的,因為你們的命從一開始就在我的手上?!?/p>
“所以,你有什么東西,它的價值能夠抵過你們所有人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