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是第一次跟凱撒面對面交談,艾倫也并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緊張,也就只有凱撒那股帝王的威嚴始終壓在自己的身上、心頭上,身體本能地在抗拒抬頭只是凱撒這種舉動。
“還有格蕾·克修姆,阿泰爾。”
被叫到名字,格蕾和阿泰爾兩人也如同肌肉記憶般也像艾倫一樣單膝跪下,低著頭回答。
“起來吧,你們都是蒂婭的朋友,這幾天她經(jīng)常向本帝提起你們?!?/p>
凱撒讓三人起身,可是他們覺得自己還不能夠站起來,即便是凱撒親自開口了,但身體依舊不聽使喚般僵硬,身體在遵從深埋于血脈之中的本能,畏懼奧菲,臣服奧菲,服從奧菲,這邊是本能唯一能夠發(fā)出來的聲音,靈魂唯一的感受。
“沒事,起來吧,現(xiàn)在說話也就只有本帝跟你們才能聽得見?!?/p>
即使凱撒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足夠和藹友善了,可別人總是很難做到跟他正常交流,一方面是礙于皇帝的威嚴必須畢恭畢敬,另一方面大概率就是因為那能夠讓萬眾俯首的【統(tǒng)御帝氣】的影響,很少有人能夠以普通人交談的方式跟他說上話,而為數(shù)不過幾個跟凱撒交心的人,一個遠在邊關,而另一個早已陰陽兩隔……
即便是以成年人的心性都控制不住源于本能的畏懼,就更別說是艾倫他們幾個心智還在成長的少年少女了,而且在如此盛大且隆重的舞臺上,當著現(xiàn)場這么多人的面前,當著手機、電視屏幕前上億計國民百姓們的面,艾倫他們肯定是要表現(xiàn)出對皇帝的尊重。
不過更多的是他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在本能和靈魂還有精神的三重壓迫之下,還能夠保持儀態(tài)恭敬回答,這就已經(jīng)算是他們意志力堅定了,換做是普通人,恐怕現(xiàn)在早就跪拜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一動不動說不出話來。
于是凱撒便打消了在這里,趁著這個機會跟三人簡單聊上兩句的想法。
“你們就先下去了,不過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下次再聊。”
凱撒本想以希斯蒂婭父親的身份,跟希斯蒂婭的這幾個朋友說上兩句,不過奈何現(xiàn)在的場合似乎并不適合,索性就把機會留給下一次,等下次換個沒這么多人的地方,換一個不會讓艾倫他們感覺到拘束的地方,等他們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沒法正常交流的時候,再聊。
艾倫三人離場,按道理來說斗神祭的閉幕式已經(jīng)接近尾聲,可凱撒卻沒有離開中心的舞臺,因為即將無縫銜接閉幕式的,將是希斯蒂婭的回歸儀式。
凱撒的聲音通過擴音裝置回蕩在整個會場之內,他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沒有任何一句啰嗦的話,更沒有一個多余的字。
“在場的各位,以及屏幕前的百姓們,想必各位都知道,至半年前十皇妃為本帝誕下一子為止,本帝膝下總共有十一個兒女。”
“除開不幸夭折的第五皇子之外,其余的皇子皇女們,都已經(jīng)跟大家見過了面?!?/p>
聽了凱撒的話,每個人地開始回想,的確如凱撒所說,從第一皇子,一直到第十一皇子,基本上每一位嫡系皇子皇女都在大眾面前出現(xiàn)過,但除了夭折的第五皇子之外,這些年來卻有一個子嗣莫名失蹤,一消失便是將近十多年的時間……
“實不相瞞,本帝的第六個女兒,也就是第六皇女并非莫名消失,實則是在很小的時候生了一場重病,迄今為止都深居皇城之中休養(yǎng),直至今日才徹底康復!”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交流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
“生了重???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還以為第六皇女像第五皇子那樣……”
“誒!誒!誒!這種話可不興亂說??!當心掉腦袋!”
“對了,你家誰不是在斯托尼亞里面工作嗎?這么多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
“別說打聽了,要不是陛下今天說出來,誰能想到第六皇女是因為生重病才會這么多年都沒露過面?!?/p>
“你說到底是生了什么樣的病,會讓一個人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樣,就連存在都被磨削了十多年的時間,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點吧?”
全場議論紛紛,眾說紛紜,但無一例外沒有人不因為剛才聽見的消息而感覺到震驚,要知道第六皇女在隱居之前,可是被稱為奧菲皇族以來,除第五皇子以外天資最為卓越的一個子嗣,原本以為在連續(xù)失去兩個絕世天才之后,嫡系的新一代會受到相當嚴重的打擊,可今天卻得知第六皇女重新歸來,看來明天的頭版頭條已經(jīng)鎖定了。
雖然凱撒話說這樣說,不知道內情的人當然會這樣認為,不會產(chǎn)生任何懷疑,但就算是知道內情的人,給他們再多的膽子,他們也不敢亂說,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好,凱撒只是給個一個能夠讓希斯蒂婭順理成章取回身份的說法。
就算把實情公之于眾,那又會造成什么影響呢?難道因為真相大白希斯蒂婭就不是第六皇女了?
顯然不會,不管剛才凱撒說了什么樣的話,希斯蒂婭依舊能夠作回她的第六皇女,凱撒不過是給出這一個通知,畢竟他的存在本就是一個不可違抗的規(guī)矩,件事情是板上釘釘不可改變的,比起在知道真相之后忍不住多嘴而惹怒皇族,倒不如就相信這個編造的說辭,看破不說破,這對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