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面臉堆笑迎合道:“吳夫人,你怕是認錯人了,你這般人物,怎么會和她們這種鄉(xiāng)下人有瓜葛?!?/p>
吳夫人家里開著打鐵鋪,在這慶元鎮(zhèn)上也算是富戶。
吳夫人聽到店小二如此說,輕輕點頭將先前的疑惑拋諸腦后。
褚清寧雖聽見這般議論,卻絲毫不影響她挑選衣服的興致。
很快,她看上一件不起眼的青色短襖。
“店家,這襖子多少銀子?”褚清寧拿著棉襖向店小二詢問。
“哦,這件呀,三兩銀子?!钡晷《幕貞?。
“啥,一件短襖要三兩銀子?”褚清寧大驚。
心中思忖,這襖子式樣簡單,面料也并非綢緞,怎么能開口要三兩銀子!
褚秋月和她說過,在鎮(zhèn)上做工一天才三十左右個銅板,這跟搶有什么區(qū)別。
“我們店向來都是這個價,姑娘要是嫌貴可以去對面瞧瞧?!?/p>
店小二早知道褚清寧買不起,手指著對面便宜的成衣店鋪說著。
“哎,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姓徐?”
吳夫人似有所悟,對著褚清寧好奇的問著。
“不,我不姓徐?!?/p>
“我去過徐家,她是徐家大閨女。半個月前她娘被休,她被帶走。。。。。。”
“只是。。。。。。。,她是個。。。。。。。傻子呀!”吳夫人又想到一個問題,剛才褚清寧的神情和說話一點都不像傻子呀!
和吳夫人同行的婦人,被吳夫人一提醒也想到褚清寧的身份。
“對。。。。。。對,就是徐家大閨女,怎么不傻了?”同行婦人也疑問著。
兩位夫人多半是認識原主爹娘,或妾室李采書,褚清寧不想和她們牽扯。
出了成衣鋪子,朝著店小二指著的對面鋪子走去。。。。。。
進去一問,比上家成衣鋪子便宜不少,但還是要一兩多銀子。
在第二家成衣鋪子掌柜那里,褚清寧得知。
這個時代棉花的種植產量極少,加了棉的襖子價格自然不菲。
只有鎮(zhèn)上有銀子的人,才舍得購置。
普通莊戶人家,多不舍得花銀錢購買。而是以粗布裌衣填蘆絮、麻、碎布等來御寒。
即便莊戶人家舍得買來穿,那這件襖子就成了傳家之寶。
代代相傳,直到爛糟成渣為止。
這完全出乎褚清寧的意料之外,她們家的那幾兩銀子,還買不了兩件御寒過冬的襖子。
第二家成衣鋪子,褚清寧同樣沒有買成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