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菜?
妤兒聞言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輕“嚎~”了一聲,誰家女子會去下地種菜???
但她這聲輕嘲,卻被凌晨聽到了。
下一刻,他就將手中的紅色酒水直接潑在了妤兒的臉上,原本整潔的衣服被淋濕了,飄逸的秀發(fā)也貼在一起,臉蛋上的文靜秀美也被驚詫慌亂所替代,整個人都顯得狼狽至極。
在場的人都望了過來,除了那位被韓登捏著脖頸的女子。
“你剛才,在笑什么?”
妤兒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荔枝膏,肩膀微微起伏,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還是文若開口解圍道:“滾下去?!?/p>
聽到文若的話后,妤兒連忙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朝著凌晨行了一禮,眼中含淚,轉(zhuǎn)過身就慘慘戚戚的退了下去。
凌晨沒有踐踏別人尊嚴(yán)的習(xí)慣,這些女孩家破人亡,本就身世可憐,他也不忍心讓她們悲慘的境遇再次雪上加霜。
但你嘲笑我老婆是什么意思?
你不吃菜?你吃的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不尊重勞動人民,沒有感恩之心,那活該你進(jìn)這教坊司!既然享受了錦衣玉食的供養(yǎng),就理應(yīng)承擔(dān)家族覆亡的命運。
文若望著凌晨勸解道:“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女子,賢弟何必因她動怒?!?/p>
“我拿她當(dāng)個人,好好跟她聊天,她竟然敢嘲笑我娘子。女生怎么了?她是畜生都不行!”
韓登仰面朝天長出了一口氣后,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一腳踢開身前的女子,一邊束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看向凌晨說道:
“你不是一向脾氣都很好嗎?今天這是怎么了?跟個官妓發(fā)這么大的火?”
“我們暗區(qū)玩家對不是伴侶的異性沒有興趣,一言不合直接壓力好吧!”
韓登渾身舒暢的端起一杯酒灌了一口:“暗區(qū)是什么?什么江湖組織嗎?跟我說說,我記一下?!?/p>
凌晨對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題興意闌珊,懶得搭理韓登。
見陪著韓登的女子也被趕走了,文若也禮貌的請自己身邊那位姑娘離開,四下無人后,水榭里就只有他們?nèi)齻€了。
“賢弟,你今日的壽禮……所繪精準(zhǔn)嗎?”
“大的區(qū)域基本都是準(zhǔn)確的,但有些地方的具體水道和地形可能會和當(dāng)?shù)貙嶋H情況有出入,如果要得到一幅完全精確的圖紙,怕是需要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做到。”
文若點了點頭,在腦海中回憶著《萬里山河圖》上的畫面,再次開口詢問道:“賢弟既然能作出此圖,想必對各方勢力都有所了解,不知你是如何看待當(dāng)今天下四國并立的局面?”
天下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