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他還在鄰居家門口放了個小炮仗,他又怎么可能會忘記?
徐青見狀心里一樂,索性重新貼好輕身符,跳落在了甲板上。
“道長倒是有閑情雅致,還有心情在這看山看水?!?/p>
李鶴一看著施施然朝自己走來的徐青,終究沒忍住嘆了口氣。
“貧道本想廖督主能傷到道友,卻沒想到道友功力高深,竟能如此輕易就擊退了一位宗師。”
“擊退?”徐青笑了笑,不做回應(yīng)。
這道人到頭來都不認(rèn)為他能拿下一位宗師,不過想想徐青也就釋然了。
宗師之間如果不是天生互相克制,或是一方受了重傷,只要有一人不打算死戰(zhàn),就不會殞命。
至少逃還是能逃的走的。除此之外,能取下宗師性命的,除了天人,也就只剩下躲過雷災(zāi),有五百年以上道行的修行中人了。
“道友,貧道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想要取走我的性命,卻也不太容易?!?/p>
“說起來貧道對道友的師承道統(tǒng)倒是十分好奇,若是有可能,貧道真想將道友囚于地窟之中,日夜請教,只可惜?!?/p>
“貧道注定沒那本事,活捉道友。”
徐青眉頭一挑,聽這意思,不活捉,難道還能把他打死不成?
這可真稀奇。
“老年人不要太氣盛,道長莫不是覺得布下一個小陣法,就能擁有壓制宗師的可能?”
一直面無表情,好像苦大仇深的鶴一道人,竟出奇的露出笑容。
“道友何必故意套貧道的話?縱使貧道承認(rèn)有降伏宗師的能力,道友會信嗎?若道友真有如此謹(jǐn)慎,就該即刻逃命去,反正也無人知曉道友身份,更不會有人借此笑話道友。”
“道友覺得呢?”
徐青看著李鶴一所站立的地方,那些幡旗、陣器似乎有些門道,只要稍有動靜,這些陣法就會被動觸發(fā)。
徐青對正統(tǒng)陣法了解不多,不過一法通則百法通,他雖然不了解天師道的陣法,但卻學(xué)習(xí)過符箓、風(fēng)水之道,里面多少有些互通之處。
眼前的陣法看起來并不具備殺伐之氣,看模樣倒像是個類似迷蹤、移位、防守的輔助陣法。
徐青繞著陣法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站在一個刁鉆的點位,伸手取下了腰間別著的靠旗。
李鶴一見狀臉色一變,當(dāng)青旗跨越數(shù)丈間隔,拋落在腳下時,徐青的身影如影隨形,緊跟著便出現(xiàn)在了陣眼處。
“你果然非同一般!”
面對近在咫尺的徐青,李鶴一雖然驚詫,卻并不慌張。
徐青搖了搖頭,伸手拍散眼前的虛影。
只見在他腳下,有一炷迷魂香和一套道袍正靜靜的在地上擺放著。
“比起廖公公,道長倒是更讓我感興趣。”
僵尸和活人不同,一些對活人有用的東西,對僵尸并無多少影響,但有一類除外,那便是香燭一類。
這一炷迷魂香卻是真的讓徐青提起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