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茶樓,徐青一入眼就瞧見了不少熟面孔。
腰間挎刀,倚門而立的精瘦漢子;二樓廊道上雙手環(huán)抱胸前,凌厲的丹鳳眼四下掃視的勁裝女子。
徐青一看到這些人,就知道是誰來了。
茶樓里,朱懷安瞧見門口三人,便熱切的朝他們招手。
隨后徐青他們便看到這小胖子跋扈的將同座茶客擠出去,頓時引來一片叱責(zé)騷動。
但當(dāng)小胖子身后站起一個身逾九尺,頭頂都能挨到房梁的糙漢時,茶客們便又安靜下來。
徐青三人走上近前,朱懷安招呼幾人落坐,接著又按掌做出噤聲動作,示意先聽完這出故事,再行寒暄。
“無限相思苦,
含情對短窗。
恐歸沙吒利,
何處覓無雙?”
郭東陽敲擊幾案,用一首定場詩打開了一段玄妙非常的書中畫卷。
天色漸晚,眾人散去。
徐青這時才從郭東陽口中得知,他在考場奮筆疾書的時候,朱懷安卻天天跑來聽書,接連聽了三日。
以至于這小胖子現(xiàn)在偶爾也能即興來上那么一段。
郭東陽還開玩笑說,朱懷安很有說書天賦,儀表也有辨識度,要是能潛下心跟他一段時間,將來說不定還能繼承他的衣缽。
但當(dāng)他得知這游手好閑的公子哥是長亭王的獨苗后,他便立刻止住了話頭。
讓異姓王世子去當(dāng)下九流的說書匠?
這和讓皇親貴胄彎腰拾糞有什么區(qū)別,郭東陽自認(rèn)他沒這個能耐。
倒是朱懷安好似真的動了心,差點就拜了郭東陽當(dāng)師父。
等到晚間,朱世子打道回府沒幾時,客人漸少的茶樓里忽然來了一幫老少。
當(dāng)頭老者被一中年,一少年攙扶落座。
郭東陽見到這人,便立馬止住話頭,親身上前招呼。
“田佘公別來無恙?!?/p>
“老朽尚安,依舊能跋涉百里,前來赴考?!?/p>
被尊稱為田佘公的老者一臉笑意,不過卻難掩眉宇間的那抹疲憊。
吳家兄弟見到這人,神色同樣變得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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