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好事?不用我給你們發(fā)薪資?”
“不用不用,我等俸祿皆由禮部下發(fā)?!?/p>
徐青咂摸道:“那這么地,我這人一沒官職,二沒爵位,打著官牌出門實在不成體統(tǒng),你看這樣行不,咱把那旗幟換成挽聯(lián),把肅靜回避的官牌換成迎來送往的字樣,還有你們這身赤衣官服我看不如就換成素白色的,我這人就好這顏色,素凈?!?/p>
“鑼鼓就不用了,那玩意兒聲太大,擾民。我看換成響器就不錯!”
“。”
書吏聞言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這天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啥意思,不能換?不能換你給我在這掰扯什么?去去!拿著你的家伙什,帶著你的人,哪來的回哪去!我這是小本生意,可沒空陪你們瞎耽擱!”
李鐵柱關(guān)大壯一聲不吭,只悶頭把那雜七雜八的儀仗往外邊清掃。
書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旁的隨行師爺見狀,急忙湊上前道:
“圣師切莫自誤,這儀仗是陛下親自分撥給我等的差事,陛下雖未明言,但應(yīng)該是有深意在里面,還請圣師三思。”
深意,什么深意?
不就是債主上門討債來了么!
徐青沒好氣的把那些閑雜人等趕出井下街,朱懷安的算盤他豈會不知?
自打白云洞的事情過后,朱懷安就覺得請他出仕的事十拿九穩(wěn),這才把本該屬于朝廷大員的儀仗提前派遣過來,為的就是請他出仕。
徐青無奈搖頭。
你要切實說來,他可是救過朱懷安性命,且?guī)瓦^對方不不止一次,這些足夠抵那二十年的國運人情。
但偏偏朱懷安不這么認(rèn)為,或者說是天子的思維和常人不同,在朱天子眼里,這二十年國運的份量卻是比天還大。
而且這事吧,還關(guān)乎一國之君的面子,徐青被天子奉為圣賢仙師的事,前去參加白云洞戰(zhàn)役的官員都知道,如今天子又禮賢下士過來請你,你不答應(yīng)那天子的面子往哪擱?
這也是為什么徐青不喜歡跟現(xiàn)在的朱懷安打交道,因為兩人考慮事情的角度已經(jīng)不同,相處起來自然也不可能像以往那般隨意。
“徐仙家果真要去做官?”
徐青看向故作鎮(zhèn)定,實則探聽口風(fēng)的玄玉,笑呵呵道:“怎么,玄玉也想做個貓官不成?”
歷朝歷代,宮廷里不乏有設(shè)立貓兒房,給貓按品相,受寵程度封等級的舊例,其中最受器重的貓則會被封做貓管事,甚至享有專屬俸祿。
那些有牌的貓,更是皇城里的御貓,連宮女太監(jiān)見了都要行禮避讓,因為誰也不敢確認(rèn)這御貓是被遺棄的野貓,還是哪位貴妃,哪位皇子公主跟前的‘寵臣’。
玄玉沉默片刻,忽然躍下柜臺,一路小跑,跳上門檻,回頭看了眼徐青道:
“伴君如伴虎,皇宮里就算有金窩銀窩,也不如吾的貓窩,徐仙家要是忘不了凡人的榮華富貴,那就自去,左右也不過幾十年?!?/p>
見玄玉頭也不回往外走去,徐青追問道:“玄玉仙家要到哪里去?”
鋪外,傳來玄玉稚嫩的聲音:
“吾當(dāng)然是去處理仙堂事務(wù),總不會去皇宮幫皇帝處理事務(w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