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壯腦海中隱隱浮現(xiàn)出了事情的輪廓。
莫不是這驢嫌他胖,不想總受他使喚,于是就想不開上吊了?
這大胖子的腦子里也不知道裝的什么,一天天凈瞎琢磨。
看著那沾血的繩,孫二壯心里也難受,這驢是他和老娘一塊養(yǎng)大的,平日里任勞任怨,什么重物都拉,什么活它都干。
他打小沒爹,除了自家老娘,也就只有這驢子是他的親人了。
這邊想著過往的回憶,胖子的眼淚可就掉了下來。
“驢啊,我對不住你,我沒能照顧好我娘,就連你,我也顧不好”
房梁上的繩晃晃悠悠,一滴滴的污血像是眼淚,啪嗒啪嗒跟著落在地上。
胖子正傷心呢,打香殿的門外邊,忽然傳來吱呀一聲響動。
陰風(fēng)混著亂雨刮入,孫二壯回頭看去,就見那破損的殿門打開了一條尺寬的縫。
孫二壯抽了抽鼻涕,心里有些狐疑。
他明明記得自個頂了門閂,這怎么門閂和支門的棍子都不見了?
孫二壯正納悶?zāi)?,門縫處忽然有一只慘白人手伸了進來。
“誰?!”
孫二壯開口問話的當口,那門縫外的人可就走了進來。
灰袍白發(fā),佝僂著腰,看身形似乎是個老太太。
為什么說似乎呢,因為那人是倒著走進來的,孫二壯看不到對方的臉。
只是這背影卻也是極為眼熟。
“二壯,那妖精快來了,你快從廟后面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孫二壯明顯一愣怔。
他睜開一條縫似的小眼,顫著聲問道:“娘,是你嗎?”
門口的老太太背朝著他幽幽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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