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壯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已經(jīng)幫的夠多了,我怎敢如此勞煩先生”
徐青聞言笑容愈發(fā)和善:“我是你請來的白事先生,這些都是我份內(nèi)之事,算不得什么?!?/p>
“只是如今要埋驢的話,一口棺材可不夠。正巧我這邊就有新棺材?!?/p>
等敲定好葬驢的事,徐青當(dāng)即就動手把驢皮驢肉收攏縫合在一起,接著又把那破損的棺材也給重新縫好。
做完這一切,徐青將驢尸收入棺材,驢車則當(dāng)做陪葬品,一塊帶回了山君廟。
借助風(fēng)水堪輿的法門,徐青在廟后尋得一塊還算說得過去的墳地,隨后就把盛放驢尸的棺柩和陪葬用的驢車一并下了葬。
新立的墳頭前,驢繩正在那兒給自己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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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壯看得不忍心,就給自家驢多燒了一些紙錢。
草草葬了驢子,接下來便是關(guān)花婆的后事。
徐青在山河圖里挑了口好棺材,給老太太入殮下葬。
這邊老太太的墳頭剛立好,天上就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徐青撐起竹傘,拍了拍孫二壯的肩膀,說道:“我們這行有句話,叫雨打棺,十年酸;雨灑墳,出貴人。老夫人這是在天有靈,要保佑著你出人頭地啊!”
雨落棺身十年辛酸,雨潤墳頭后代顯貴。
徐青說的并非安慰人的虛話,在喪葬行當(dāng)里,確實是有這么個說法。
墳頭前,正燒紙的孫二壯聽到這話,鼻頭又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