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為胡寶松出殯之時,有女冠正在他的鋪子里三堂會審。
金鸞剛睡醒,一臉茫然無措,逸真問它胡寶松有沒有過來,徐青和老爺子是不是有事瞞著她。
金鸞聽得迷迷糊糊。
胡老頭?沒看見。
徐爺它倒是剛見過,它們爺倆剛在花鳥街的菜館子里吃完飯回來,它怎么可能會忘記。
逸真聽得一愣一愣的,難道這事真和徐師弟沒關(guān)系?
但想到胡寶松那封遺書,還有此時不知去向的徐青,逸真又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這貪嘴雞莫不是被徐青灌了迷魂湯,不然怎會一口一個徐爺,叫的如此親切。
逸真眼看從金鸞這里得不到有用信息,轉(zhuǎn)而又看向玄玉。
后者睜著大大的眼睛,臉上寫滿了小孩子才有的天真。
貓貓什么都不知道哦!
黃小六剛趕回堂口,正準(zhǔn)備匯報今日坊間情報,結(jié)果就被逸真逮了個正著。
“小貂鼠,貧道向你打聽一件事,你可曾見到你家掌教帶著棺材鋪的胡掌柜,去了哪里?”
黃小六小眼珠子骨碌碌亂轉(zhuǎn),待看到玄玉輕甩尾巴,向它投來威懾目光后,小黃鼠立刻搖頭道:“沒見過,這幾日我都沒見過掌教,至于棺材鋪的胡掌柜。多半是給誰家送棺材去了!”
逸真看到黃小六緊張兮兮模樣,便順著它的目光看向玄玉。
只見前一刻還是霸道堂主的黑貓,轉(zhuǎn)瞬就又變得天真純良起來。
“喵?”
“?!?/p>
逸真道長在貓貓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目光注視下,鎩羽而歸。
興許真的是她想多了,或許老爺子只是提前寫了遺書,只不過沒想到她會此時回來,無意落在了桃樹下的石案上。
逸真回到棺材鋪,把遺書原封不動的壓在玉匣下。
等到第二日,剛從陰河古道歸來,還沒來得及喘上半口氣的徐青,就被玄玉告知了逸真過來‘興師問罪’的事情。
“老胡,我為了給你出殯可謂是煞費苦心,你若是在天有靈,說什么也得保佑我生意興隆,客源廣進?!?/p>
收拾好遺容,換上一身由女鬼親手縫制的嶄新衣裳,徐青拿著剛做好的牌位,來到了街頭棺材鋪。
逸真這兩天魂不守舍,此時她正坐在柜臺前,望著胡寶松經(jīng)常躺著的藤椅發(fā)呆。
當(dāng)看到鋪外有人影闖入時,逸真心中一喜,可等到她看清眼前人的模樣后,心里的不安卻一下子提升到頂點。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徐青。
在徐青手中,還托著一尊牌位,上面寫著胡寶松的名諱。
“師姐,節(jié)哀順變?!?/p>
見逸真不說話,徐青只好將牌位放到供案前,插上一柱香。
“師姐,胡師很早之前就將后事托付給我,說起來我也算是他半個學(xué)生,前兩日老人家自覺命數(shù)已盡,興許是不愿看到師姐傷心難過,便交代我前往陰河,為他出殯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