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鈞同樣驚訝,不過他驚訝的則是——你怎么還在做你的喪葬生意?
“徐兄弟,不是咱家說你,那死人生意有什么好做的?不若跟咱家進宮,別的不說,當個侍監(jiān)官還是輕而易舉。”
“張兄。”
張鈞忽然皺眉打斷道:“徐兄弟叫我張公公就好,這個稱謂咱家現在聽著不舒服?!?/p>
“。”
徐青啞然。
德順樓里,徐青和眼前缺斤少兩的故人坐在一塊,說道:“世人都覺得我做的生意晦氣,可真到了需要操辦后事的時候,還得有像我這樣的人出馬才行?!?/p>
“我啊,自得其樂,哪怕偶爾遇見沒人管的孤寡老人,我也愿意當一回后輩晚生,給他們殮容下葬,便是到了祭拜的時候,哪家墳頭沒有燒紙,我也能看的出來,只要我這鋪子還在,我就不會讓他們斷了香火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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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鈞皺眉,徐青不慌不忙的又說了一句話:“我這人孑然一身,往后若是躺在棺材里,怕是也難有活人給我燒紙守靈,我便想著此時多積陰德,往后真有哪天沒了,想來總會有一兩個人感念我的好,過來悼念。”
“張公公覺得是也不是?”
聞聽此言,張鈞皺起的眉頭驟然松弛,他開口問道:“徐掌柜就沒打算過娶妻成家?”
“。”
徐青瞥了眼張鈞,方才是誰口口聲聲說要帶他去宮里做事的?
人只要做了太監(jiān),心眼就必然不會太大,徐青可不認為張鈞是在關心他。
“白骨皮肉,紅粉骷髏,終究不過一抔黃土。在我眼里,娶妻生子那是俗人的想法,張公公覺得我是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