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陽氣悶道:“他若正面與我交鋒,敗在我手中,我還夸他一聲硬氣,可這老東西竟然連夜跑去了津門,還在白水渡口處,死在了蒼義團(tuán)反賊的鐵火砲下”
“你說氣不氣人!”
“這不是好事嗎?他打斷你一條腿,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p>
“別提了!”商少陽唉聲嘆氣道:“徐兄有所不知,我去找那太監(jiān)麻煩的時(shí)候,恰巧遇見顧小姐從衙門里出來,我本欲躲她,扭頭便往鏡照司去,結(jié)果這小娘們偏偏追了過來,非要問我為何要躲著她?!?/p>
“我能說實(shí)話嗎?只能按著你這里的說辭,原原本本和她說了一通,你是不知道這小娘們心里憋的多大壞,她與我打賭,說只要今日廖督主死了,就要我和她完婚。”
“。”
徐青眼觀鼻鼻觀心,靜靜聆聽,不做任何評價(jià)。
“后來我才知道,這老太監(jiān)前一天晚上就死在了津門府,這事只有衙門知道,她那日剛好去衙門尋我,不知怎的就聽著了這個(gè)消息?!?/p>
“唉!”商公子躺在太師椅上,生無可戀道:“徐兄,我這一輩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過了今日,我就要和她回去黔州成婚。”
“這事沒人愿意聽我訴說,我也只能跑來徐兄這里,傾吐一二?!?/p>
徐青眼皮微跳:“你來我這,是想讓我安慰你?”
見商少陽并不否認(rèn),徐青心里的火氣蹭一下就竄了上來。
他這兩天正有氣沒處撒,商少陽倒好,得了便宜還跑他這來賣乖,若不是看在對方是鋪?zhàn)永镨F劵會員的份上,徐青都想把這人裝進(jìn)裹尸袋里埋了!
趕走胡亂發(fā)病的二世祖,徐青離開鋪?zhàn)樱s著裝有油米雞蛋的馬車,開始探視那些辦理過鋪?zhàn)訕I(yè)務(wù)的孤寡老人。
現(xiàn)如今仵工鋪家大業(yè)大,辦理鐵劵會員的人已經(jīng)不下百數(shù),徐青原定的是朔、望兩日走訪這些人,也就是每月初一和十五。
今日距離預(yù)期日子還差幾天,徐青提前走訪一遍,為的就是去往瞿陽郡時(shí),心里沒有掛礙。
這些老人既然選擇信任他,將一生的結(jié)尾交給他來打理,他自然要照顧妥當(dāng)。
徐氏鋪?zhàn)樱騺硪钥蛻魹橹亍?/p>
徐青忙碌的這些天,玄玉也沒閑著,從西京山往臨江縣的區(qū)域,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耗子都遭受了貓仙堂的正義打壓。
有不少耗子迫于生存壓力,被迫加入貓仙堂,成了古子虛的下屬,也有些不愿詔安的,只能舉家搬離臨江縣,跑到臨近的萬壽縣、白沙縣,或是津門府內(nèi)討生活。
一時(shí)間,貓仙堂的威名幾乎傳便了津門的仙家圈子。
然,樹大招風(fēng),總有一些老牌仙家覺得貓仙堂的小仙家不知天高地厚,不該享受如此多的香火。
月華山,百草洞外。
有一只長臂赤尾猴拿著一根囚龍棍,正在那拈酸吃醋。
“一個(gè)乳臭未干的小奶貓,一次災(zāi)劫都沒度過,哪來的這么大名頭?”
“想當(dāng)初老臺山的大貓見了我都得躲著,如今倒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猴仙堂的子子孫孫反倒連一只小貓都比不過?!?/p>
白仙姑聽到赤尾猴怨憤的話,怪道:“貓仙堂的香火,是人家教主和貓仙時(shí)常替人消災(zāi)解厄,努力打拼出來的,不然哪來的萬千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