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地滑,頭一駕馬車止不住勢頭,軋了人,后面跟來幾駕馬車本該提前反應過來,但讓人始料未及的是,任憑趕車的把式如何呼喝,那馬都不肯停下,甚至跑的更快了些,就跟中了邪似的。
“禍事了!這頭駕車軋過去,人說不準還有得救,如今又軋了這兩遭,就是鐵人他也活不成了!”
幾個車把式害怕背上殺人官司,索性不再勒馬,任由那馬拉著車駕離開菜市口。
但讓三人驚恐的是,三輛馬車跑出去二里地,竟然又回到了菜市口!
頭車開道的把式眼見又要撞上地上的尸體,便使出吃奶的力氣猛拉韁繩,然而那馬卻像鬼牽頭,硬生生把方向回正,再次碾過了那灘爛醉的尸體。
如此來來回回足有十來圈,直到馬兒沒了力氣,困住三人的車打墻這才消失不見。
等到翌日天一亮,趕早起來的販夫走卒路過菜市口,赫然發(fā)現(xiàn)青石地面上躺著‘一片人’,活似一過年剪的門神畫貼在了地上!
后來衙門追查,從地上遺落的魚竿得知了死者的身份,也抓到了當晚趕車拉貨的三個車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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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三個車把式拉的貨,竟全都是前日里白沙河漲潮,從埠口趕潮捕撈來的河鮮魚獲。
人家三個車夫把話說的分明,是那醉漢坐在路中間,黑燈瞎火的誰能看清?
至于為何能把人軋成肉餅,三個車夫支支吾吾卻是如何也答不出來,最后只道是車太重,三輛馬車又‘恰好’錯著轱轆碾過了鷹嘴的身體。
于是,他就成了一張餅。
至于遭遇鬼打墻,來回軋了十來次的事,就算幾人說出口,也不見得有多少人信。
便是信了,衙門也沒法把這事錄進案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