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道長有些摸不著頭腦道:“考效?我?guī)煾复_實說過想要見你,但這和考效有什么關(guān)系?”
眼見沒了外人,徐青說話也就隨意許多,他眨了眨眼,有些揶揄道:“丑媳婦還要見公婆,你在外又不曾交過朋友,你家?guī)煾嘎犅勎业南ⅲ刹坏眠^來找我的晦氣?!?/p>
“?!?/p>
女冠聞言面色略微有些發(fā)紅,但更多的卻是古怪。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徐青,隨后解下背后木匣,放到鋪滿對聯(lián)的棺材板上,清咳一聲道:
“師弟千萬不要拿師姐說笑,不然后果難料。”
后果難料?能有什么后果?
徐青總覺得今日的逸真有點不對勁,往日他與這位師姐說笑的時候,對方都是一笑而過,偶爾還會嗔怪一聲,但并不會真正放在心上。
可今日怎么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徐青只當是有些日子沒見,師姐難免有些拘謹,也不太當回事。
他轉(zhuǎn)而看向逸真放在棺材板上的木匣,眼前一亮道:
“嗐,師姐來就來吧,怎么還帶禮物過來!”
“。”
逸真急忙起身,伸手按住木匣,吶吶道:“什么禮物?”
徐青再次眨了眨眼:“今日臘月二十六,過幾日就是年關(guān),師姐難道不是過來拜年的么?既然拜年,那肯定有拜年禮不是?”
逸真聞言臉色騰的一紅,有些窘迫道:“山中無歲月,我卻是不知年關(guān)將近”
“師姐在五老觀難道從未度過俗世節(jié)日?”徐青詫異。
“不曾?!?/p>
“?!?/p>
徐青嘖了一聲,說道:“師姐忘了胡師說過的話?”
逸真道長眉頭一挑。
她那不負責(zé)任的父親倒是真說過一句話。
當時胡寶松說,仵工鋪的徐小子不是一般人,只不過那小子刁滑的很,他的話你可以盡聽,但不能盡信。
逸真至今都不明白這句話是何道理。
什么叫可以聽,但不能信?
既然可以聽,那為什么不能信?
逸真還以為徐青要解答出這個困擾她多時的謎團,結(jié)果下一刻,對方卻開口道:“胡師曾說過,狐族修行需得入世。不管青丘也好,胡楊氏也罷,它們曾經(jīng)之所以強盛,就是因為天地尚且互通,旁人忌憚青丘和土山集結(jié)下的仙緣。”
“就如師姐所在的五老觀,五老觀頗有根腳,亦有仙緣傳承,師姐生在觀中,便有了這份緣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