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三班六房本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低頭難免會遇見熟人。
這不,徐青剛辦好手續(xù),出來前堂沒幾步,迎面就撞見趙中河帶著一班衙役往外走。
正所謂冤家路窄,兩個不對付的人一碰面那還了得,趙中河潦草的眉頭當即揚起,就好似看到野兔誤入虎穴,牙花子當即就呲了起來。
“站?。⊙瞄T重地,誰叫你進來的?”
“莫不是犯了事,要來投首?”
徐青撐著油紙傘,抬眼看向渾身濕漉漉直冒熱氣的趙中河。
好濃的血氣!
他隱隱能察覺出,對方的武道修為最少在內(nèi)煉以上,說不得已經(jīng)觸及到通脈的門檻。
“今日是衙門為考生學子做春試登記的日子,趙捕頭豈會不知?在下不才,正是萬千學子之一,勉強也算半個讀書人,倒是讓捕頭見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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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捕頭噎了口氣,繼續(xù)問道:“辦理這些,去往前堂即可,你怎的還要往里走?”
“吏房仵作王陵遠是我?guī)熜?,我等讀書人畢竟不是熊羆野怪,平日最重禮節(jié),如今我順道過來,自然要去和師兄打聲招呼?!?/p>
徐青從始至終語氣都很平緩,但放在趙中河耳朵里,卻總覺得尖刺的很。
眼看對方答的合情合理,他不好發(fā)作,只等徐青離開,他才問向身邊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