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傷人的李二,則被施以鞭刑十?dāng)?shù),略作懲戒。
那日之后,李二回到家中,卻再次看到了李父李母在房中來回?cái)?shù)銀子的丑惡模樣。
夜里,睡在大通鋪上的李二聽到一帳之隔的床榻上嘎吱嘎吱的響。
依稀間還有兩口子的談話聲傳來。
“三妹今年得有十二三了吧。”
“哪有那么快,老二虛歲也才十三”
“那也不小了,等明年給她找個(gè)人家,咱又能攢下不少銀錢?!?/p>
“還是太小了?!?/p>
“你個(gè)榆木疙瘩,嘴長(zhǎng)在咱身上,到時(shí)候說她多大還不是我們自個(gè)說了算?”
李二默默無言,等到第二日天一亮,他就找到胡同里賣藥的老頭,取了整整兩大包的耗子藥。
那天李二燉了一大鍋肉,李父嘴上罵他亂花錢,可吃的卻比誰都?xì)g。
年幼的小弟小妹問李二怎么不吃,他則說自己已經(jīng)吃過,正好要出去消消食,讓小弟小妹慢慢吃。
出了家門,還沒走多遠(yuǎn),李二就聽見院里傳來哀嚎慘叫聲。
他頭也不回,袖子里藏了把磨好的刀,直往菜市口行去。
路上他一邊走一邊胡亂自語。
一會(huì)說:“三妹,你不要怪二哥,與其讓你走阿姐的老路,還不如早些解脫”
一會(huì)又說:“四弟五弟,不要怕,等我辦完事,就給你們買新的撥浪鼓,一人一個(gè),你們?cè)僖膊挥脫屃恕?/p>
“幺妹,你還小,什么都不懂,二哥這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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