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等娘倆哭完了,石春蘭來到徐青跟前連連道謝。
說小魚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沒法活了。
徐青趁著田大山和石小魚說話的空當(dāng),伺機(jī)問道:“石娘子,我聽石小魚說他有好幾個爹,那石娘子可知小魚的親生父親是哪個?”
石春蘭笑容一僵,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我這當(dāng)娘的不稱職,卻是不知孩子他爹究竟是哪個。”
“你就沒找過?”
“自然找過,早年我懷上小魚兒時,還特意去保生廟拜了拜,想要問一問孩子他爹的事,可到現(xiàn)在也沒個結(jié)果?!?/p>
徐青瞥了眼石春蘭,他保生廟可從來都沒有親子鑒定的服務(wù)!
“石娘子,不瞞你說,今日我之所以來到河邊溜達(dá),便是因為夢到了保生娘娘托夢,這才能救你家孩子一命。”
“還有這事?”
石春蘭震驚之余,連忙跪在地上沖紫云山方向磕了幾個頭,隨后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說些感謝娘娘顯靈搭救的碎碎念。
徐青想了想,最后還是開口提點道:“保生娘娘說,孩子他爹姓蔣,是廣陵人氏?!?/p>
石春蘭愣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
多的話徐青也不說,至于石小魚的幾個干爹,他們未必真如表面上那么糊涂,都認(rèn)為自個是石小魚的親爹。
石春蘭在埠口無依無靠,要養(yǎng)活一個孩子不容易,這里面復(fù)雜的人情關(guān)系,徐青也不會多管。
臨走時,石小魚把地上的紙元寶、紙扎人偶寶貝似的攬在懷里,田大山瞧見后嚇得臉都綠了!
“你在哪撿的晦氣玩意,快丟了!”
“是白衣大叔給的?!?/p>
“?!?/p>
徐青伸手撫摸臉頰,他什么時候又成大叔了?
見田大山投來詢問目光,徐青解釋道:“我在白事行做事,身上帶著紙錢紙扎再正常不過。田兄弟以后若是有需要,大可來井下街尋我?!?/p>
“若是沒有需要,也可以替我在埠口宣傳宣傳,多介紹些親朋好友過來,我可以給熟人價,當(dāng)然田兄弟要是想要提成,也好說!”
“。”
田大山本來就綠的臉,似乎更綠了些。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也就對方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若是換作旁人,他沙包大的拳頭早就掄了過去!
仵工鋪。
徐青頭一次冷落了度人經(jīng),轉(zhuǎn)而通宵達(dá)旦鉆進(jìn)屋里,研究新得的活人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