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韓仁山卻面色慘白,好似搽了一層粉,說話時身旁亦有五色氣霧流動,看起來雖沒有姬靈舟變異后來的恐怖,但那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覺,卻是比前者更為瘆人。
“韓圣主,久違了。”
徐青笑呵呵拱手。
韓仁山眼角余光落在姬靈舟的尸體上,心中驚愕之余,疑惑問道:“你認得我?”
徐青邊走邊道:“自然認得,我不光認得韓圣主,白羅青羅幾位護法,還有來到陰河的雙絕使者,我也都熟的很!”
“莫再向前!”
韓仁山退入甬道,他看向止步的白面青年,抱著最后一絲僥幸問道:“孫法平二人失蹤莫非與你有關?”
“失蹤?話不能這么說,他們現(xiàn)在就在地底下排著隊,等圣主下輩子一塊共舉大業(yè),韓圣主要是快一點,說不定還能趕上?!?/p>
韓仁山懸著的心徹底沉入谷底,他陰沉著臉,幾乎一字一頓道:“青羅、白羅他們,也是死于你手?”
“嗐!”徐青像是老熟人嘮嗑,滿不在乎道:“都是陳年爛谷子的事了,韓圣主記的倒是清楚?!?/p>
“話說回來,咱天心教怎么就這么點人?這幾年我在津門一直等著教里派新人過來接管,結果新人沒等到,卻是等到了圣主親自來到津門。”
“這津門才多大,哪能勞得動圣主大駕,親自過來接管?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天心教沒人了呢!”
殺人誅心,倆人初次見面還沒來得及動手,一把把無形的刀子卻是先扎到了韓仁山的心口上。
“好好好!”韓仁山渾身顫抖,顯然心中怒火已經(jīng)壓抑到了極致。
“閣下可否告訴韓某,我天心教究竟與你有什么仇恨,以至于讓你迫害至此?”
“仇恨?那可大了去了!”
徐青供奉在仵工鋪的牌位,賦予他‘二次生命’的學師柳有道,是死于白羅之手。
在長亭王府,青羅配合白羅攪風攪雨,想要刺殺朱懷安,彼時的朱懷安和他以及吳家兩兄弟可是并稱為津門四大才子,那可是惟三把他這個喪葬先生當朋友的人。
殺朋友,這仇大不大?
更遑論壞他之道途,劫掠他養(yǎng)煉金甲尸材料的金羅了。
徐青和天心教的恩怨,真就是從剛到大雍開始,就一直存續(xù)到現(xiàn)在。
而今,天心教元氣大傷,立教的幕后主使,天心教的最高話事人,天心圣主也來到了津門。
這存續(xù)十年的恩怨,也總算是能做個了結了!
韓仁山怎么也想不到自個創(chuàng)立的圣教,能和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白事先生結下梁子來,而且還不是一個梁子。
“也罷!等殺了你,我憑著這身天人功力,仙人手段,一樣能東山再起!”
韓仁山說完,身上頓時長出無數(shù)類似孢子的菌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