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喝了酒。
葉嫵讓周瀾安送她回去。
此時,已近中秋,夜里還是有幾分涼的。
下到地庫,南溪輕聲說道:“不用的,我叫個代駕就好?!?/p>
周瀾安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肩頭,黑眸深深:“現(xiàn)成的怎么不想用?又不收你的錢?!?/p>
南溪知道他的心思,索性不裝了:“我怕用不起?!?/p>
又是那股淡淡的遺憾,暈染開來。
畢竟是愛過的男女。
今晚喝了酒她談成功事情,她認(rèn)識了很多厲害的人,這些都是曾經(jīng)她渴望的,渴望能自由平等地站在周瀾安的身邊,可是當(dāng)她做到了,他們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他們了。
南溪不是鐵石心腸。
地庫里,她的臉蛋因喝酒而染紅,鼻頭都是紅紅的。
有那么一刻,像是回到了從前。
像是小姑娘。
酒精讓人沖動,心里話就敞開說了;“周瀾安,我也恨過的,我明明出身那么好,怎么后面就跟你不相配了,可是我無法選擇,到最后我只能接受??墒墙邮艿倪^程那樣痛苦,那年在機場直播后,我告訴自己,再也不要意氣用事了,再也不要去做不對等的事情了,遇到感情,遇到稱心的男人,先掂量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夠格喜歡,是不是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這些,周瀾安都是知道的。
她的心情,她的無奈,她的痛苦。
可是分離的痛苦,不只是她一個人,這些年他也很難受。
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
她回來了。
周瀾安沒有辯駁,因為無從辯駁,只有很輕很溫柔的話:“我知道。”
兩人坐上車。
等到坐穩(wěn),南溪才發(fā)現(xiàn)是周瀾安的車子,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而且沒有兒童座椅的一輛,真不知道他的車庫有幾輛同樣的車子。
周瀾安默默發(fā)動車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