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覓覓一聲嘆氣,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她現(xiàn)在手上的東西明樓看不上,可明樓看得上的東西造價就不便宜。
這里面似乎要有取舍。
沈曼還小,她不知道,真正的大戶人家的女子和一般平民女子中間有著不可磨滅的鴻溝。
哪怕沒有明說,但大多數(shù)時候,她們是不會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的,哪怕是一個房間。
段覓覓后知后覺,想起了不少之前在云龍城開店時候的小事。
她們那段時間生意還行,但就她倆發(fā)現(xiàn)夫人們來過幾次之后,以前還愿意登門的平民婦女就不來了。
茗娘之后就在門口弄了攤子,把便宜的東西放在攤子上賣,這才有了一定的客人。
她起初不懂,現(xiàn)在知道了。
茗娘那是給客人在做區(qū)分。
她不太想那樣,明明都是客人,怎地連要買的商品都不能擺在一個屋子里。
“你不懂,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殘酷。”
她咋不懂?
地球那邊還有一個印度仍在搞種姓制度呢。
高種姓和低種姓甚至連手都不能碰,那可是明晃晃的歧視。
這邊至少沒有把那種東西寫在法典上去吧。
“沒有辦法的。”
平民女子那邊賺不了大錢,但若是只做貴女和夫人們的銀錢,她骨子里又不太愿意。
沒有看不上人家,她不太知道怎么和人家打交道。
以前都是茗娘在負責(zé)這塊,她高興和她們打交道。
段覓覓就是做東西,想樣式。
她想那些樣式的時候明明是想所有的女孩都能喜歡她設(shè)計的東西。
想著想著段覓覓嗤笑一聲,她糊涂了。
生意還沒正經(jīng)做呢,誰又能保證她能賺到貴人們的錢呢。
說不定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鄙蚵攀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