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諸如此類,心思敏感的人分為會因為別人的一個小舉動就產(chǎn)生諸多疑問,然后深陷這些疑問組成的困境無法自拔。
沈曼其實也敏感,可她身上更多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木然。
好比說她的敏感都成了繭子,到了如今時日那份敏感早就披上了一層人工外衣,不說堅不可破,但至少可以說得上一句游刃有余。
往往這種時候沈曼會這么想,用這個觀點來說服自己接受。
人從小到大一直干的都是批判選擇別人的活,有這種習(xí)慣很正常。
特別是沈曼這種一眼看過去氣場弱的,不要說這些權(quán)貴了,就是街邊隨便一個漢子看見她也是要審視一番的。
能不能欺負?好不好欺負?
人與人之間的較量往往都是從第一眼就開始了。
所以,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她看書,他看她。
雖說不介意吧,但終究被人這么盯著沒辦法太自在,她靜不下心來,沒辦法看書,順便桌子上那兩個空碟子很抓她眼球。
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異世界跟沈晁,跟段覓覓一起,沈曼的居住環(huán)境都逃脫不開一個逼仄。
這樣的環(huán)境造就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臺面上的東西要及時處理,要不然那點地方完全施展不開。
常年的習(xí)慣對心理有一定的壓迫作用,就好比說她看著小桌亂七八糟就想著一定要收拾,看著壺里沒開水了一定要去添上。
算不上強迫癥,就是覺得不做的話會帶來不少麻煩,而且遲早都是要做的,又沒人幫她。
心里默默嘆氣,沈曼一個沉吟起身收拾東西。
她看不下去,所以她收拾。
順便對方身份特殊,她還不能提半點意見,她欠他的!
男人一邊看得仔細,嘴皮子一張出口調(diào)侃。
“真勤快,小窮鬼在家的時候也這么勤快嗎?”
“不比您金貴,姐姐一個人,不幫襯點豈不是很沒良心!”
男人歪著腦袋,耷拉著像極了一只小狗,他自言自語,聲音里藏著沈曼看不懂的情緒。
“我金貴嗎?”
不是永安侯嫡子?這還不金貴?咱知足好么!
話在沈曼心里沒有說出口。
如今時光,她早就學(xué)會了少開尊口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可我被父親趕出家門了?!?/p>
誒?這八卦。。。沈曼擦桌子的手開始慢下來。
天性使然。。。八卦使她快樂!
“他明明只有我一個兒子,卻突然冒出個私生子,說那人才是他的親生兒子,說我不堪大任,要趕我走,要把爵位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