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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哥兒有些憂愁,“說來也是,我自從上了工之后和他就見得少了,昨日她阿娘找到我那里,說有兩天沒見到人?!?/p>
沈曼心頭猛然一跳,血壓猛升。
她一慌神,追著廖哥兒問道:“可問過小嘎?他怎么說?”
“問過了,他也沒見著,他最近日子好過了,他阿爹前些日子回來,給他帶了不少東西,每日玩這玩那的樂呵著呢。”
阿嘎阿爹?
沈曼是知道的,阿嘎的阿爹和秀菊阿爹類似,都是在渠薈城沒找到一絲生存之地跑外地去討生活的人,相當于說是‘外出務工’人員。
這渠薈城到底是好了,人慢慢開始回流,沈曼想起之前店主說的府官可能有大動作的說法。
所謂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實際關切者對事情的把握總是會比她這種旁觀者要早一些。
瞎猜也是茫然。
廖哥兒和她說昌哥兒這事,無非也是幫忙打聽一下,并沒對她有多大指望。
之前那事她不能和他說,沈曼決定冷處理。
“我知道了,他沒來找過我?!?/p>
沒辦法,廖哥兒點點頭。
“那我去別處再問問,他總歸是老毛病犯了,不懂事,遇到事情總是要自作主張,當年要不是他沖動,他哥也不會為了他和人干架,冒失傷了人。”
昌哥兒的哥哥的事情到現(xiàn)在沈曼已經(jīng)聽過三回。
店主說過一回,曾叔說過一回。
合著到頭來是為了給弟弟出頭。
聽說哥哥好像是叫什么永哥兒的,以為他是個純粹的混子,這樣看來倒也不是完全不可原諒。
要不說看人看事得輪著面看呢,要不然就容易看岔眼。
當時好像也是事出有因,聽說對方也不是完全無辜,而且他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
事情到這份上,她一個旁人真的沒幾分好計較的。
廖哥兒一走,沈曼這邊也沒了看書的心思,那些字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朦朧,壓根沒往她眼里去。
她總怕是之前她讓人幫忙跟蹤那女人有關系。
對方來者不善,別把他給害了。
她還記得之前昌哥兒說的那女人和她的同伙住在了聚惠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