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蚊子不是很正常嗎?大驚小怪,別告訴我你沒被蚊子咬過?”
有蚊子的確挺正常的,沈曼瞅著指甲蓋大小的蚊子憂心忡忡,可是這邊沒蚊香啊。
晚上她們要怎么睡?
她招蚊誒??!
沈曼搖搖頭,不不,她現(xiàn)在是用著‘人家’的身體,到底是不一樣的。
然并卵,她還是招蚊。
上半夜沈曼都沒太睡著,蚊子持續(xù)不斷地出現(xiàn),先是聲音,后是腳疼手疼。
癢得不行,大半夜的沈曼點著蠟燭在那啪啪啪拍巴掌。
她殺蚊子都快殺紅眼了,瞪大眼睛眼白上面全都是紅血絲。
這破屋子絲毫阻擋不了蚊子的行軍步伐。
行啊,決一死戰(zhàn)吧,看誰能弄死誰!
段覓覓被搞得沒辦法,披著外衣敲響了店主的屋門,要了一點藥草熬成了汁。
然后拿著一串樹枝就在屋子四周各處都散了撒,等屋子里全部都彌漫了藥草味這才作罷。
她嘆了一口氣,托腮坐在桌子旁。
一眼看去還以為是‘思想者’被移到了異世界的室內(nèi)。
思想者,原為《地獄之門》組塑的一部分。
一個強有力的巨人彎腰屈膝的坐著,右手托腮,嘴咬著自己的手。
據(jù)說是在默默凝視著下面被洪水吞噬的苦難。
不好!這個狀況糟糕極了。
以沈曼多年當小孩的經(jīng)驗來看,這是大人耐心耗盡的表現(xiàn)。
一個神經(jīng)發(fā)抖,她利落的躺回去,身體力行告訴段覓覓她消停了,不會再鬧了。
“嫂嫂,我好多了,咱們睡覺吧?!?/p>
心理影響生理,沈曼的聲音都變夾了。
再次熄燈,屋子里蚊子的聲音果然小了很多。
藥草有點用,但草腥味熏得沈曼直掉眼淚,鼻子直嗆,更不要說好眠了。
她默默嗶嗶想要開窗,但到底沒說出聲,骨子里她還是怕大人發(fā)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