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行,車行,僅僅是這兩處便能把他們拿捏得死死的。”
“說到底還是他們譜子大了,以為聯合幾家酒樓就能和府衙唱腔呢,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事情,咱們的車行,糧行,這種商行,本質上都是府衙在管的,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我都不知道他們背后是府衙。”
呃。。。這其實算是常識,不過曾如蘭以前環(huán)境閉塞,女孩子家家的又不出門,也不讀書,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別說她了,就是一些商戶,許也只是從前輩那邊學了點皮毛就開始擺桌開店,想來對這里面的彎繞也了解得不多。
人嘛,一旦脫離學習就會愈發(fā)木訥,等時間一長,這份木訥就變成了蠢鈍。
懂事的人一開始就不會鬧,府衙發(fā)布的命令,照做就是,不做那就等著挨削。
城區(qū)生意誰都能做,但府官又不是誰都能當,除非哪個王城那邊有人,且那人權力大得很能影響府官的任期。
要不然,一切免談。
罷了,這些東西她也管不著,只不過聽曾如蘭的說法,廖哥兒似乎也來找過她。
對廖哥兒他們沈曼總是多一些稀罕的,說不上是什么情緒,就覺得秀菊,廖哥兒,昌哥兒,勉哥兒,甚至小嘎他們都不是壞蛋,他們只是原生家庭不好。
而且一路上缺少機會,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他們能一生順遂,也算是給之前的自己一點交待。
就好比說,瞧瞧,不知從何時起,她沈曼也能有機會去可憐人了。
還是那套心理論調,一個心理有毛病的人,如果想治療自己,那就要去治療別人。
用自己希望別人對待自己的那個方式去對待別人。
用這個方式證明,還是自己遇到的人不好,而不是自己注定命運坎坷。
“剛你提到廖哥兒來找我,他去工坊了,那酒樓呢?”
“好像是說昌哥兒代替他去了,昌哥兒那親娘還特地過來謝過你姐姐呢?!?/p>
“這又是哪一出?”
“他家在這邊不受待見,酒樓那邊本不想接收的,你姐知道了便去給他做了擔保,緣說都是你的朋友,她能顧一點也是要顧的。”
“呵!”
沈曼笑嘆出聲,真是沒想到的,冷不丁的,自家嫂嫂暗地里都快成活佛了。
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當真是人手里有了錢,辦事就顯得松弛。
要是以往段覓覓肯定不會插手管這些個和她無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