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哥兒,嗚嗚。。。嚇到我了,曼哥兒?!?/p>
她確實嚇到了,莫名其妙被綁了老半天,又渴又餓的,說真的,她有段時間沒過過這等日子了。
自從被沈家兄妹撿回家,吃喝上從不短缺,饑渴和饑餓似乎都變成了上輩子的事情。
秀菊一見沈曼,那臉色瞬間蒼白。
這個情況,她趕緊上前給自己辯解。
“我。。。我能解釋,我沒想綁住段老板,我招呼她進來是想和她問問她還招不招工,我手也挺巧的,我能學,我工錢還能低?!?/p>
也是湊的近了,此時月光大盛。
沈曼從這個角度看向人家的臉也是一個了然,她想起在哪里見過這秀菊了。
之前她回家,這姑娘在院子門張望。
等她喊人的時候,她驚慌的跑走了。
那時沈曼才從傅秋水那里得了苔蘚,傅秋水莫名‘教訓’了她兩句,心底正不爽著呢。
“是你???我們之前見過,在我家院子門口?!?/p>
秀菊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也是囁喏著不好解釋,只得點點頭。
“聽鄰居的嬸子們說,你們那邊有工作,和她一同干活的曾嬸都不洗衣服了,我就想去問問你們還要不要人。”
原來是這樣。
估計是曾嬸那邊不去洗衣服了,有些個八卦的人總會問個一句兩句,消息傳到秀菊耳朵里,十分合理。
段覓覓此時也迎了過來,莫名被綁起來她也是很驚慌的,但對秀菊這個姑娘也是打心里覺得同情。
十一二歲的孩子先是送走了母親,又是送走了奶奶,無依無靠,這看著好像有個父親,但這父親實在不像話。
因此,她雖有怨氣,說不上多么痛恨。
同病相憐,她知道一個小女孩求生的艱難。
小的時候靠鄰里接濟,現(xiàn)在年紀大了,也十五了,總不能還想著去靠人家?guī)兔Α?/p>
當下聽說的時候就已經心軟想給她活計干的,卻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這混賬阿爹就從門口冒了進來。
開口就是要錢,沒錢,反手就把兩人給綁了。
他不認識段覓覓,估計是當做哪個鄰居家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