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本想去露臺接電話,結(jié)果看見她哥站那兒抽煙,一下站住。
子敏趴著露臺邊正在抽煙,回頭一看,他妹愣愣站那兒,看了眼她,“過來?!?/p>
子牛是不敢不“來”的,乖乖走過去。
子敏側(cè)頭看她,“你是真想當(dāng)警察?”
子牛直點頭,“想!”答得斬釘截鐵。
子敏輕輕點頭,似乎還帶上些笑意,磕磕煙灰,“那就記死你的信念,別碰著一點利誘就妥協(xié)了。”
“不會,”似乎和她哥有了共同語言,子牛也趴在了露臺邊,扭頭看她哥,“哥,你說我能行么,真的,只要能當(dāng)警察,什么苦我都能吃!”
子敏輕哼一聲,看向前方,吐出一口煙,眼神說不出的韻味兒,“你,我還是了解的,為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倒是能憋住一口氣,但吃苦,”子敏又搖頭,輕笑彈彈煙灰“算了吧?!笔种笂A著煙又看向他妹,“你只記著我的話,沒人不圖你點什么就會許諾你,你得不見兔子不撒鷹,還有,別人有不如自己有,自己有點真本事才行,”又看向前方,“至于吃苦,偽命題,有本事了,用得著自己吃苦嗎?!?/p>
“哥,”子牛突然挺正經(jīng)喊了聲,“我知道了,我聽你的話?!毖劬φ綀远ǖ模裢蝗挥辛诵叛?。
子敏卻又一輕哼,“你當(dāng)然得聽我的話,別以為我去當(dāng)兵了你就能跟著賈珈藍(lán)胡作非為,你要敢輕易退學(xué),不住讀了,老子打斷你的腿!”
子牛咬著唇,又變得怯意,“聽見了?!?/p>
……
她和她哥前后一天開始了“牢籠生活”。
子敏剃了個寸頭離家那天,子牛也穿上最土的筠裝,把前頭一排劉海全側(cè)梳了上去,用個小卡子別一旁。
看得出賈珈藍(lán)嫌棄得很,心里肯定還是不明白她的小女兒為什么非得走上這條路?但是珈藍(lán)嘴上沒說一句,就是私下給子牛定了一個死規(guī)矩:再怎么折騰,皮膚不能搞壞!我白白嫩嫩的小丫頭要變成個黑土妞,珈藍(lán)才得哭死!
筠??隙ǘ际欠忾]住宿,只有周末能回來一次,平常那就跟坐牢一樣,有特殊情況外出得批條,特別嚴(yán)格。
子牛進(jìn)來讀半個月了,總體適應(yīng)還行,就是確實有點枯燥受憋,對撒歡慣了的子牛而言是挺難熬。
四人一個寢室,同寢她和她對床的是外地人,另外兩個是大都人。
哪里多少都有點地域歧視,當(dāng)?shù)氐木透?dāng)?shù)氐耐?,就形成了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