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p>
蕭弈被帶進了更里間的審訊房。
擺在屋中,一張桌案,案上放著一盞油燈,青袍男子在油燈后的陰影里坐下。
“宣徽院勾押官,孟業(yè)?!?/p>
“南俠,展昭。”
孟業(yè)的目光如實質般落在蕭弈身上,略帶深意地微微一笑,問道:“古道熱腸的游俠兒?”
“視百姓如豬狗,待契丹人如上賓,還有王法嗎?”
“這不歸我管,我捉拿通緝要犯?!?/p>
“要犯?與我展昭何干?”
“演得不錯。”孟業(yè)笑道:“但,適可而止吧?!?/p>
“該適可而止的恐怕是你們,敢問展某到底犯了何事?”
孟業(yè)道:“別演了,我見過你?!?/p>
蕭弈臉上浮現(xiàn)出錯愕的表情,問道:“展某何時見過孟押官?”
“那日你長街控馬,宣徽使臨窗招攬你,我就在旁邊,青衣赤馬,少年意氣,當喝一聲彩?!?/p>
“原來如此,當日展某與包公走在馬道大街,恰見……”
笑聲打斷了蕭弈的話。
因為孟業(yè)似乎被氣笑了,笑容很狷狂,讓人頗覺不適。
“忘了嗎?當日國舅派人尾隨你,你自報了家門,太師府?!?/p>
蕭弈知道局勢轉向不利,低眸思索起來。
孟業(yè)笑得更歡了,道:“你不愿開誠布公,我先說?!?/p>
他從袖子里拿出一方薄綢面巾,深深吸了一口上面的香氣,放在桌案上。
“認得嗎?”
“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