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緊鎖,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為那些旁系長輩的貪婪和無恥而生氣,雙拳緊握,指節(jié)發(fā)白,周身的土行靈力也變得躁動起來,仿佛要凝聚成堅石,砸向那些邪惡之人。
他端起桌上的靈水,輕輕抿了一口,那靈水的清涼順著喉嚨流下,試圖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也給小姣一點時間整理思緒,杯中的靈水因他的靈力波動而泛起細(xì)密的波紋。
小姣感受到了汪經(jīng)緯的情緒變化,那股因憤怒而躁動的土行靈力,如同沉悶的雷聲,她對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那眼神里帶著“謝謝你懂我”的意味,繼續(xù)說道:“那些旁系長輩見生父態(tài)度堅決,便開始暗中勾結(jié),培植自己的勢力,拉攏家族中意志不堅定的成員。
他們散布謠言,說生父思想僵化,阻礙家族發(fā)展,說他‘怕黑風(fēng)嶺的妖獸,是膽小鬼’,還說他‘私藏了家族的靈脈地圖’,試圖動搖生父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威望,讓族人對生父產(chǎn)生懷疑。
一時間,家族內(nèi)部人心惶惶,謠言四起,如同瘟疫般蔓延,連一些一直支持父親的長老,都開始動搖,私下里議論紛紛。
有的族人選擇相信生父,站在他這邊,守護(hù)傳統(tǒng),這些人大多是家族的老臣和嫡系成員;有的則被利益誘惑,倒向了旁系長輩那邊,他們大多是旁系中的年輕修士,渴望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家族從此分成了兩派,相互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火柴就能引爆整個家族,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往日和睦的族人見面,都不再打招呼,眼神里帶著敵意?!?/p>
“我的生母,柳如眉,是一位溫柔而堅強(qiáng)的女性,她出身于‘靈川郡’的書香門第‘柳家’,雖不是修煉世家,但她自幼熟讀‘靈經(jīng)’,對靈力的理解甚至不亞于一些修士,她雖然修為只有‘靈士境’中期,不如生父,但心思細(xì)膩,善于調(diào)和人際關(guān)系,族里的人都親切地叫她‘眉夫人’。
她努力在兩派之間周旋,今天去勸說這位長老,明天去安撫那位叔伯,希望能化解矛盾,讓家族重歸和睦。
可她的努力如同杯水車薪,根本無法阻止那些被欲望沖昏頭腦的人。
他們甚至對生母施加壓力,威脅她如果不勸說生父妥協(xié),就對我們這一脈下手,傷害我們的親人,還派人在我們居住的‘主院’外徘徊,放話‘再不識趣,就讓主院變成廢墟’。
生母從未屈服,始終堅定地站在生父身邊,與他共同面對風(fēng)雨,她常說‘家族的根不能斷,規(guī)矩不能破,否則再多的財富也守不住’。”說到生母,小姣的眼中泛起了淚光,晶瑩剔透,如同珍珠,卻強(qiáng)忍著沒有落下,她不想在汪經(jīng)緯面前顯得太過脆弱,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都泛白了。
汪經(jīng)緯看著小姣強(qiáng)忍著淚水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如同看到幼獸受傷般心疼,他說道:“小姣,你生父生母都是好樣的,堅守正道,不為利益所動,如同黑夜中的燈塔,指引著方向,值得敬佩。
那些旁系長輩真是太可惡了,為了私欲,不顧家族安危,簡直不配做修煉者,連最基本的道義都不懂,如同修煉界的蛀蟲。”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贊賞和憤怒,靈力也隨著情緒波動,時而溫和如春風(fēng),時而狂暴如烈火,桌子上的靈水杯都微微震動起來。
小姣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那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繼續(xù)講述:“斗爭越來越激烈,從最初的口舌之爭,發(fā)展到了靈力切磋,甚至暗中下黑手。
有一次,生父在‘閉關(guān)室’修煉時,遭到了他們的暗算,被一種名為‘蝕靈散’的毒藥所傷,那毒藥是用‘腐心草’‘黑蛛液’等七種劇毒靈材煉制而成,無色無味,能腐蝕靈力經(jīng)脈,讓修為大打折扣,若是劑量大,甚至能讓人靈脈盡斷,淪為廢人。
生父當(dāng)時正在沖擊‘靈師境’巔峰,關(guān)鍵時刻靈力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才勉強(qiáng)壓制住了毒性,但也元?dú)獯髠樕n白如紙,嘴唇發(fā)紫,好幾天都下不了床,連說話都費(fèi)力。
我當(dāng)時才五歲,躲在母親懷里,看著父親痛苦的樣子,身上的靈力亂沖亂撞,卻無能為力,只能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角,嚇得哇哇大哭,母親抱著我,一邊流淚一邊安慰我‘爹爹會好起來的’,可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也在發(fā)抖?!被貞浧甬?dāng)時的場景,小姣的聲音帶著顫抖,周身的靈力也劇烈地波動起來,如同波濤洶涌的大海,桌子上的靈水杯被震得傾斜,差點掉在地上,她急忙用靈力穩(wěn)住杯子,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家族中的忠誠之士,看到家主被害,都憤怒不已,如同被激怒的雄獅,紛紛站出來支持我們,與旁系勢力展開了正面交鋒。
靈田被爭奪,那些旁系修士,趁著夜色,帶著‘焚靈粉’偷偷潛入我們的靈田,燒毀了幾十畝‘凝露稻’,那可是我們家族準(zhǔn)備用來繳納‘靈稅’的;靈材庫被封鎖,旁系的人帶著靈力枷鎖,守在庫門口,不讓嫡系的人取用任何靈材,連療傷用的‘清靈草’都不讓拿;靈器坊被燒毀,熊熊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坊里的老工匠們,看著自己畢生心血化為灰燼,哭得像個孩子。
家族的產(chǎn)業(yè)遭到了嚴(yán)重的破壞,如同被暴風(fēng)雨摧殘的花園,一片狼藉。
許多族人在沖突中受傷,甚至犧牲,鮮血染紅了家族的土地,祠堂前的石板路上,至今還能看到暗紅色的血跡,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味和靈力碰撞后的焦糊味。
我的二叔,萬青峰,一位修為高深的雷系修士,已達(dá)‘靈師境’初期,為人正直豪爽,是父親最得力的助手,他為了保護(hù)家族的靈脈核心——位于‘宗祠’地下的‘聚靈陣眼’,與大長老的得力助手‘血手屠’大戰(zhàn)三天三夜。
那‘血手屠’修煉的是邪功‘血影掌’,出手狠辣,所過之處,生靈涂炭,二叔與他從宗祠打到后山,靈力碰撞產(chǎn)生的沖擊波,震斷了無數(shù)樹木,最后二叔引爆了自己的雷系靈力,與‘血手屠’同歸于盡,尸骨無存,只留下一把斷裂的雷紋劍,那把劍是二叔的本命靈器,跟隨他多年,劍柄上還刻著他的名字。”小姣的聲音哽咽了,幾乎說不下去,她用手捂住嘴,強(qiáng)忍著不哭出聲,肩膀微微顫抖,周身的靈力也變得狂暴而悲傷,如同失去控制的野獸,在屋內(nèi)沖撞,墻壁上的字畫都被震得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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