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屠刀從豬頸側(cè)面劃過,看似隨意的一刀,卻蘊含著無數(shù)的經(jīng)驗與技巧,精準地切斷了三條大動脈。
鮮血噴濺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紅色的弧線,像是一道警示,那頭豬跑了兩步就轟然倒地,不再動彈。
“好刀法!“
圍觀的華人爆發(fā)出震天的喝彩,聲音里滿是激動與自豪,連幾個島國技師都忍不住點頭贊嘆,眼神里流露出敬佩之情。
百口菲芳的臉色變得鐵青,她盯著汪二爺,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仿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這么準的手法。。。。。?!?/p>
第三頭豬被趕了出來,這頭豬比前兩頭更壯碩,獠牙外露,一看就是性格暴躁的主兒,它剛一出場,就對著空氣齜牙咧嘴,發(fā)出威脅的哼哼聲。
百口菲芳深吸一口氣,顯然被汪二爺?shù)募妓嚰て鹆撕脛傩?,也或許是感受到了壓力,突然將鋼鞭往地上一頓,那九節(jié)鋼鞭竟然節(jié)節(jié)斷開,變成了九把鋒利的短刀,閃著懾人的寒光。
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繞著豬游走,短刀在豬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可那頭豬實在太強壯了,皮糙肉厚,雖然滿身是傷,卻依舊狂性大發(fā),四處沖撞,撞得場地周圍的木欄“咯吱“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百口菲芳的短刀雖然鋒利,卻始終沒能傷到要害,反而被豬的氣勢逼得連連后退,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就在她被豬逼得快要退到場地邊緣時,汪二爺動了,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否則可能會有更多意外發(fā)生。
他沒有直接靠近,而是繞到豬的側(cè)面,腳步移動間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那是他從觀察豬的習性中總結(jié)出的步伐,能讓豬在一定程度上放松警惕。
那頭狂躁的豬,竟然隨著他的腳步慢慢平靜下來,眼神中的兇光漸漸減弱。
就在豬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間,汪二爺動了,刀光一閃,如同驚鴻照影,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動作。
“這一刀,我用了通殺刀的精髓。“
汪二爺?shù)穆曇衾飵е唤z自豪,那是對自己技藝的自信,也是對傳承的驕傲,“所謂通殺,不是亂殺,而是通曉萬物的生機所在,尊重生命,也珍惜技藝;
我繞著豬走的那幾步,是按照十二時辰方位步來的,能讓牲口的心神安定下來,減少它們的痛苦。“
他比劃著刀路,每一個動作都清晰而有力:“最后那一刀,看似只劃了一下,其實包含了九個變化,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同時切斷了豬的氣管、血管和神經(jīng);
整頭豬倒下時,眼睛還是睜著的,卻已經(jīng)沒了痛苦,這是對生命的一種尊重?!?/p>
當裁判檢查兩頭豬的肉質(zhì)時,結(jié)果一目了然。
百口菲芳殺的那頭豬,因為傷口潰爛,肉已經(jīng)發(fā)臭,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氣味,根本無法食用;
而汪二爺殺的這頭,肉質(zhì)鮮嫩,肌理分明,散發(fā)著新鮮豬肉特有的清香,連最挑剔的島國商人都點頭稱贊,眼神里滿是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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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威名震南洋
火堆漸漸小了下去,只剩下些紅火炭在那里明明滅滅,散發(fā)著最后的熱量。
老黃歷往炭堆里埋了個紅薯,拍了拍手,期待著紅薯烤熟后的香甜,也期待著后續(xù)的故事:“后來呢?佐藤那家伙認賬了嗎?他那么傲慢,肯定不會輕易認輸吧?“
“不認賬也不行了?!?/p>
汪二爺?shù)淖旖锹冻鲆荒ㄐ牢康男θ?,那笑容里帶著苦盡甘來的釋然,“當時《南洋商報》的記者把整個過程都記了下來,第二天就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