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如鐵塔般矗立的汪二爺,他的身高近兩米,肩寬背厚,高大與健壯讓人望而生畏,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墻。
他滿臉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柿子,脖頸處青筋暴起,宛如老樹虬結(jié)的根須,又似蜿蜒在山體上的險峻古道,充滿了力量感,仿佛隨時會爆發(fā),將積蓄的力量傾瀉而出。
雙目圓睜,眼球布滿血絲,眼底似燃燒著兩簇怒火,死死盯著李明雨,那眼神仿佛能將對方看穿,洞察他內(nèi)心的每一個想法,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他緊咬著牙關(guān),腮幫子高高鼓起,肌肉因用力而不住顫動,下頜線緊繃,顯示出他強大的咬合力。
嘴角向下狠狠撇著,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憤懣與不甘,情緒幾乎要沖破胸膛,化作咆哮發(fā)泄出來。
他身上的粗布短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那是用純棉粗布縫制的,吸汗性極好,此刻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強壯的肌肉線條。
隨著劇烈的呼吸不住起伏,胸前的汗水順著衣襟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水漬,一圈圈暈開,見證著他的激動與憤怒。
雙手握拳又松開,發(fā)出“咔咔“的關(guān)節(jié)響動聲,那聲音如同骨頭摩擦,讓人聽著牙酸,仿佛在壓抑著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怒火。
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如同盤繞的小蛇,蓄勢待發(fā),充滿了攻擊性,顯示出他體內(nèi)蘊含的強大力量。
他的腳下,青石板上的水漬漸漸暈開,仿佛是他內(nèi)心怒火的具象化,不斷擴散,蔓延到更大的范圍,如同他心中的憤怒,無法遏制。
汪二爺想起自己在屠宰場中一刀一刀磨礪出的精湛技藝,想起那些被他征服的牲畜,心中的不甘愈發(fā)強烈。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殺豬、褪毛、開膛、分割,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精益求精。
為了練出精準的刀工,他曾用蘿卜、土豆反復(fù)練習,直到閉著眼睛都能準確地分割出不同部位的肉。
他絕不允許自己在這場較量中落于下風,那份職業(yè)的
pride支撐著他,讓他不肯退縮。
“我就是來送肉的!就是這塊肉!怎么著?不行嗎?“汪二爺突然暴喝,聲如洪鐘,震得廊下懸掛的燈籠都微微搖晃,燈籠上的流蘇來回擺動。
連屋檐上的瓦片都仿佛在微微顫動,發(fā)出細微的“咔嚓”聲,聲音中充滿了力量,仿佛能撼動天地。
他的聲音在院落中回蕩,形成陣陣回音,驚起遠處樹上的一群飛鳥,黑壓壓的一片從樹梢飛起,撲棱棱的振翅聲更添了幾分緊張的氛圍,仿佛連鳥兒都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倉皇逃離。
“你們這兒整日琴棋書畫、品茶論道,自詡高雅之地。
我一介殺豬賣肉的粗人,就不配踏入這門檻?可我偏來了,還教訓(xùn)了你們那不知好歹的惡犬!
怎么,心里窩火?想以多欺少,憑武功壓人?
是不是嫌這五斤肉不夠塞牙縫,還想把我也生吞活剝了?
來啊!誰有種,一個一個上,我汪某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揮舞著手臂,虎虎生風,衣袖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唾沫星子飛濺在青石板上,轉(zhuǎn)瞬便被烈日蒸干,卻蒸不干他滿腔的怒火,那份憤怒如同巖漿在胸中翻滾,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向前邁出半步,仿佛隨時準備沖向?qū)κ郑着c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吱呀”作響,打破了短暫的寂靜,預(yù)示著沖突的升級,空氣中的火藥味愈發(fā)濃烈。
他的身后,塵土飛揚,那是被他的動作帶起的,仿佛也在為他的憤怒而躁動,天地都為之動容,整個院落都仿佛在他的怒火中顫抖。
此刻,他腦海中閃過陳月平傳授技藝時的場景,陳月平站在他面前,神情嚴肅地說:“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心平氣和,怒則亂,亂則敗?!?/p>
可此刻他實在無法平靜,心中的怒火如同燎原之勢,無法撲滅。
但他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眾人見識到自己的實力,不辜負師父的教誨,不能讓師父的心血白費。
矮大娘平日里常來此地趕場,閑暇時便在龍王鎮(zhèn)字圓健身中心修習武藝,她對武學有著濃厚的興趣和執(zhí)著的追求,認為習武不僅能強身健體,更能修身養(yǎng)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