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搜索看似認真,實則可能在故意拖延,或者早已做好了手腳,確保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在等待搜尋結果的時間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讓汪二爺和矮大娘的神經愈發(fā)緊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結果。
汪二爺緊握著通殺刀,指節(jié)發(fā)白,指縫間甚至滲出絲絲血跡,刀刃上的寒光映照著他堅毅的臉龐。
他的憤怒漸漸被焦慮取代,擔心對方早已銷毀證據(jù),讓自己百口莫辯,這種未知的等待比直接的沖突更讓人痛苦。
他目光死死盯著李明雨,仿佛要將對方的模樣刻入心中,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場陰謀背后的緣由。
他不相信對方會無緣無故地針對自己,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或許與王家村丟牛一事有關,或許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李明雨卻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時不時整理一下衣袖,動作優(yōu)雅,或是把玩一下玉佩,神情閑適,還伸手接過身旁侍從遞來的青瓷茶盞,輕抿一口,茶水入喉發(fā)出滿足的嘆息,全然不將這緊張的局勢放在心上。
他的從容,是對汪二爺?shù)拿镆?,也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試圖用這種方式瓦解汪二爺?shù)男睦矸谰€。
片刻后,搜尋的壯漢們一無所獲,紛紛搖頭,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向李明雨匯報著結果。
他們回報的結果,早在李明雨的預料之中,也讓汪二爺?shù)男某亮讼氯?,一股絕望的情緒涌上心頭,難道自己真的要被這樣冤枉嗎?
他們垂首站在李明雨身后,如同一排等待訓示的士兵,姿態(tài)恭敬,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們的順從,顯示出李明雨對他們的絕對掌控,也讓眾人見識到了他強大的勢力,更加不敢輕易反抗。
李明雨見狀,輕嘆一聲,仿佛帶著一絲惋惜,將茶盞遞給侍從,袖中滑落的墨竹扇展開輕搖,扇面上的墨竹栩栩如生,道:“看來,汪二爺今日怕是難以自證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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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仿佛早已篤定汪二爺無法翻身,語氣中充滿了得意和掌控一切的自信。
“你這個口袋灣明理清心茶室的老板,龍王鎮(zhèn)字圓健身中心的年輕大拿,真是好手段,好算計!”汪二爺再次怒斥,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再多的辯解也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得意。
周圍人群本就被汪二爺方才的武力震懾,此刻聽李明雨這般說,又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加激烈。
輿論再次倒向李明雨,對汪二爺愈發(fā)不利,指責和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仿佛他真的就是這場沖突的始作俑者。
汪二爺突然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悲憤與不甘,震得屋檐下的積塵簌簌掉落,如同淚水般落下。
那笑聲悲涼而無奈,是對現(xiàn)實的嘲諷,是對自己無力反抗的痛苦,是對這黑暗陰謀的控訴,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他猛地將通殺刀插入地面,刀身沒入青磚三寸,穩(wěn)穩(wěn)立在院中,刀身微微顫動,發(fā)出低沉的嗡鳴,“好!好個李明雨!今日栽在你手里,我汪某人認了。但這筆賬,我記下了!“
他的聲音如悶雷般在院落中回響,充滿了不屈的斗志,即使輸了當下,也不會放棄討回公道,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在說今日之辱,他日必當百倍奉還。
說罷便要上前拔取長刀走人,卻被矮大娘一把拉住。
矮大娘知道,此刻離開并非認慫,而是為了保存實力,日后再做打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硬碰硬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矮大娘的指尖微微顫抖,卻緊緊攥著汪二爺?shù)囊滦?,布料被她抓得變形,壓低聲音道:“先忍忍,此刻動手討不到好處?!?/p>
她的眼神中滿是憂慮,余光瞥見李明雨身后,幾個黑衣人正悄無聲息地從側門涌入,腰間鼓鼓囊囊,顯然藏著利器,他們的眼神兇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她的觀察力再次救了他們,避免了更大的危險。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