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嫂微微調整姿勢,感覺到一股更強勁的陽氣涌入體內,順著督脈一路上行,所過之處,先前的滯澀感盡數(shù)消散,通體舒暢,如同久旱逢甘霖,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
她明白了,真正的共修并非依賴情感的牽絆,而是憑借對功法的默契、對大道的共識,在天地靈氣的助力下,共同突破瓶頸,這才是修煉者之間最純粹、最正派的相處之道,如同兩條平行線,雖不相交,卻能朝著同一個方向延伸,共同抵達遠方的目標。
午后三刻已至,陽光正好,陽氣最盛,邱癲子和杏花嫂的氣息達到了完美的同步,他們知道,真正的突破即將來臨,而這突破,只關乎修煉,無關其他,純粹而堅定,如這雪后初晴的天空,清澈而廣闊,充滿了無限的可能與希望。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定格,成為一幅修煉者與天地和諧共生的畫卷,流傳在時光的長河中,訴說著關于堅持、純粹與大道的故事。
邱癲子那感人至深的話語,仿佛能將老農(nóng)會的大院子填滿。
那話語并非空洞的聲響,而是帶著實質的重量,像溫潤的玉石,一點點鋪滿院落的每個角落。
東墻根的青苔在話語的浸潤下,泛起更深的綠意,每一根絨毛都舒展開來,像是在貪婪地汲取著養(yǎng)分;
西檐下的銅鈴被這股力量觸動,發(fā)出“叮鈴”的輕響,聲音清脆悅耳,不再是之前的沉悶;
院心的石臼表面,細密的紋路里積著的塵土被震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質,泛著淡淡的光澤;
墻角的柴堆也仿佛有了生機,每一根柴火都微微顫動,像是在呼應這話語的節(jié)奏。
從東墻根的青苔到西檐下的銅鈴,從院心的石臼到墻角的柴堆,都被這話語浸潤,仿佛有了生命般微微震顫,整個院子都成了一個共鳴的整體,傳遞著這份溫暖而堅定的力量。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在空氣中回蕩,如同古老的咒語,緩緩撫平杏花嫂內心的波瀾。
那些字眼在空中盤旋,帶著淡淡的金光,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符文,它們并非雜亂無章,而是按照某種規(guī)律排列,形成一個個微型的陣法,鉆進她的耳朵,順著血脈流遍全身,驅散著殘留的陰霾。
流經(jīng)胸口時,能感覺到一股暖意散開,驅散了積壓的郁氣;流到四肢時,原本緊繃的肌肉漸漸放松,連指尖的顫抖都平息了許多。
他說出口的話,耗費的精力,似乎都能讓豆腐堰的水面上漲三尺。
豆腐堰離老農(nóng)會大院不過半里地,堰岸是用青石砌成的,歷經(jīng)多年風雨,石頭表面已變得光滑,長滿了墨綠色的苔蘚。
此刻堰邊的蘆葦正隨風搖曳,葉片細長如劍,在風中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聲吟唱。
水面原本平靜如鏡,倒映著灰蒙蒙的天空,連一絲漣漪都沒有,能清晰地看到水底的鵝卵石和游動的小魚。
隨著邱癲子話語的深入,水面竟真的開始微微上漲,一圈圈漣漪從中心擴散,像年輪般層層鋪開,拍打著岸邊的泥土,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像是大自然的回應。
那水面之下,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被封印的靈力,正等待著被釋放,被正確地引導。
堰底的淤泥中,沉睡的靈蚌微微張開殼,吐出細小的氣泡,那些氣泡上升到水面,破裂時釋放出淡淡的白光,像是在回應這股力量的召喚,與空中的符文遙相呼應。
他付出的心力,感覺都能把有些彎曲的長山拉直。
長山橫亙在憂樂溝西側,蜿蜒如臥龍,山體由花崗巖構成,表面覆蓋著厚厚的土層,生長著松、柏、樺等各類樹木,遠遠望去,一片蒼翠。
卻在中段有一處明顯的彎折,像是被巨力壓彎的脊梁,那是百年前一次地震造成的,當?shù)厝朔Q之為“龍彎腰”。
此刻,那彎折處的巖石似乎在微微顫動,縫隙中滲出的清泉流量陡然增大,發(fā)出“嘩嘩”的聲響,像是山脈在舒展筋骨,水流沖刷著巖石,激起白色的水花,帶著一股清新的氣息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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