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試過了?”媒婆子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力,仿佛能鉆進(jìn)人的心里。
“也不能這么說,反正結(jié)果都差不多?!蓖舸鬆敽滢o地回答,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在辯解,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路邊盛開的野杜鵑紅艷似火,一簇簇點(diǎn)綴在綠葉之間,格外醒目,可他卻無心欣賞,只覺得那顏色刺得眼睛生疼,仿佛是命運(yùn)對他的嘲諷,嘲笑他的無能為力,連一個孩子都不能擁有。
野杜鵑的花瓣上還沾著露水,在陽光下閃爍著,像是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卻無法驅(qū)散他心中的陰霾,那陰霾如同厚重的烏云,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沒讓她知道你沒問題吧?”媒婆子步步緊逼,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jī)會,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她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汪大爺所有的顧慮和隱瞞,將他的內(nèi)心世界暴露無遺,讓他無所遁形,只能乖乖說出實(shí)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悉一切的睿智,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心中的那點(diǎn)小九九。
汪大爺?shù)拖骂^,踢著路邊的石子,像是在研究地上的螞蟻,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沒有,我不想讓她一個人難過,她已經(jīng)承受了太多壓力了。”
他想起妻子黎杏花深夜里偷偷抹淚的樣子,那肩膀微微聳動,壓抑的哭聲像是針一樣扎在他的心上;
想起她強(qiáng)顏歡笑時眼底的疲憊,那疲憊如同潮水般,幾乎要將她淹沒,心中一陣刺痛,仿佛有一把刀在割著他的心,鮮血淋漓。
那些夜晚,他假裝熟睡,卻在黑暗中睜著眼睛,默默流淚,為自己的無能感到自責(zé),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禱,希望能有奇跡發(fā)生。
媒婆子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悠長而沉重,仿佛帶著穿越歲月的滄桑,從遙遠(yuǎn)的過去傳來,訴說著無數(shù)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有歡笑,有淚水,有遺憾,也有無奈。
“唉,我能不嘆氣嗎?”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憐憫,“她說不定也是這么想的,夫妻之間就是這樣,總是互相體諒,卻又互相隱瞞。
夫妻間的心意,有時候就像山間的云霧,看似縹緲,卻又纏繞心間,剪不斷,理還亂。”
她望向遠(yuǎn)方連綿的山脈,眼神中滿是感慨,仿佛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往,那些曾經(jīng)的故事和情感,都隨著這一聲嘆息飄散在風(fēng)中,再也找不回來。
她的思緒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的她也有著自己的愛情故事,有過甜蜜,有過爭吵,最終卻因?yàn)榉N種原因未能走到最后,成為了一生的遺憾。
“汪老大,我可要鄭重地跟你說,杏花那姑娘,那可是女人中的珍寶?。 泵狡抛拥恼Z氣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像是在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媒婆子的聲音突然變得莊重而神秘,她抬起頭,渾濁的眼睛望向天空,仿佛在和神靈對話,訴說著心中的秘密。
天空中烏云密布,仿佛在傾聽著他們的談話,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連風(fēng)都停止了吹拂,等待著她揭曉這個秘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
天空中偶爾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她布滿皺紋的臉龐,那一瞬間,她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成為了自然的一部分,承載著古老的智慧。
“你可千萬別把她當(dāng)成普通女人,要是錯把靈芝當(dāng)木耳給糟蹋了,你可就后悔莫及了,這輩子都別想安穩(wěn)?!彼恼Z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她的體質(zhì)特殊得很,和一般女人截然不同,她是萬中無一的玉石體質(zhì),這種體質(zhì)百年難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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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爺?shù)纱罅搜劬?,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往前湊了湊,急切地問道:“玉石體質(zhì)?那是什么玩意兒?我一點(diǎn)兒都不懂,梅婆婆,您給我仔細(xì)講講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仿佛一個孩子在等待著解開一個神秘的謎題,渴望得到答案,那雙眼睛里閃爍著求知的光芒,暫時忘記了之前的煩惱。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急切,仿佛生怕對方會突然不說了。
媒婆子輕撫著紅布包,像是在撫摸一個熟睡的嬰兒,語氣舒緩,宛如在吟誦古老的詩篇:“《詩經(jīng)》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女子之美,各有千秋。
杏花這孩子,恰似春日枝頭的紅杏,看似尋常,內(nèi)里卻藏著乾坤,有著不為人知的奧秘。
她的體質(zhì),與天地靈氣相通,是百年難遇的機(jī)緣,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