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癲子的五萬小眼如同五萬顆星辰,在他的感知中閃爍,將柴房周圍的風水格局清晰地呈現(xiàn)出來,那些原本肉眼不可見的氣場流動,此刻如同奔騰的河流,在光點的閃爍中顯露出具體的形態(tài)。
邱癲子的五萬多個小眼,從不同的方位和角度,如同無數(shù)個微型攝像頭,將這些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并以極高的速度反饋給他那聰慧的大腦,大腦如同最強大的處理器,迅速對這些信息進行分析處理,在萬分之一秒內(nèi)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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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處理速度遠超常人的思維極限,是秘術與人體潛能結合的奇跡。
盡管時間短暫,但他憑借復眼對時間的獨特分割能力,將這一瞬相對拉長,得以清晰地觀察,并迅速得出諸多結論,每一個結論都基于精準的觀察和分析。
他能看到黃蓮樹的氣場如何像一只大手般緩緩移開,能看到金杏樹和花椒樹的能量如何注入黃蓮樹的根系,能看到柴房下的紫氣如何隨著樹蔭的移動而逐漸增強。
原來,花椒樹與杏樹早已緊密相連,融為一體,彼此的根系在地下相互纏繞,形成一個復雜的網(wǎng)絡,輸送著養(yǎng)分與信息,那些根系的連接處膨大如結節(jié),如同人類手掌相握的關節(jié),休戚與共,共同承擔著一切。
它們的基因在漫長歲月中發(fā)生了微妙的改變,形成了某種共生關系,一方受損,另一方會立即輸送能量救援。
在漫長歲月的相處中,它們皆擁有了深厚的靈性,能感知彼此的狀態(tài),理解彼此的意圖。
當金杏樹承受重壓時,花椒樹會主動分擔;
當花椒樹遭遇蟲害時,金杏樹會釋放特殊的化學物質(zhì)驅(qū)趕害蟲。
這種默契無需言語,如同多年的戰(zhàn)友一個眼神便能領會對方的心意。
在這個隨時可能遭受刀斧之災的動蕩年代里,它們結成了親密無間的堅強聯(lián)盟,秉持著“寧愿一同生,絕不獨自活”的信念,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曾有一次,有人想砍伐金杏樹,斧頭剛落下,花椒樹便突然爆發(fā)出濃烈的氣味,讓那人頭暈目眩,最終落荒而逃;
而當花椒樹遭遇雷擊時,金杏樹也傾斜枝干為其遮擋,減少傷害。
對于它們而言,千年大黃蓮樹雖是遠親,但“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之間的默契與互助更為重要。
黃蓮樹生長在柴房旁,與它們相距數(shù)十丈,平日里交流不多,卻在關鍵時刻成為它們共同守護的對象,因為它們知道,黃蓮樹的安危關乎整個大院的風水根基。
不過,為了幫助遠親,近鄰自然會齊心協(xié)力,這一切皆在情理之中,體現(xiàn)著自然萬物的和諧與互助,如同人類社會中鄰里之間的守望相助,是刻在基因里的生存智慧,是歷經(jīng)千萬年演化形成的平衡之道。
邱癲子成功讀取了它們的心聲,那并非具體的語言,而是一種混合著情緒與圖像的信息流——有對黃蓮樹的尊敬,有承擔重壓的堅韌,有對成功的期盼——感受到了它們之間的深厚情誼與堅定信念,自身源自《蜂花柬》的異能,也借此機會微微提升了一小層,感知變得更加敏銳,與自然的聯(lián)系也更加緊密,他甚至能“聞”到地氣流動的味道,那是一種混合了泥土、巖石與植物汁液的復雜氣息。
在兩棵九葉青獅百針紫根千筋紅花萬桴龍鱗鎮(zhèn)神舒心理氣椒——這是《蜂花柬》中對這種花椒樹的全稱,每一個字都對應著它的一種特性:葉呈青色如雄獅披毛,刺有百根似銀針護體,根為紫色含千條筋脈,花開紅色結萬顆果實,樹皮如龍之鱗甲能鎮(zhèn)安神志、調(diào)理氣息。
兩株歲穗長青蕖蓮槿蘅鵲梾柿蕖秊石檐梓霜榧棋仙樂金杏樹——其名同樣蘊含特性:歲歲結實如穗,葉色常青如蓮,與槿、蘅等草木相和,果實如鵲鳥棲梾木,生于石檐之側,木質(zhì)如梓樹堅硬,能結霜榧之實,其葉可奏棋仙之樂。
的共同努力下,千年黃蓮樹那龐大的樹冠持續(xù)向著一側偏移,每移動一寸都顯得極為艱難,仿佛在拖動一座大山,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能量的劇烈消耗,樹葉的光澤都暗淡一分。
原本一直籠罩著陳家老柴房的樹蔭,如同厚重的幕布被緩緩拉開,逐漸讓開,老柴房也在這緩緩的過程中,漸漸暴露在陽光之下,接受著陽光的沐浴。
陽光如同金色的水流,先是照亮柴房的一角,然后慢慢蔓延,將門板上的裂紋、屋頂?shù)拿┎荻既旧蠝嘏纳珴?,那些因常年陰暗而滋生的霉斑在陽光下漸漸消退,散發(fā)出干燥的氣息。
樹冠越偏越遠,柴房上的樹蔭越來越少,陽光在柴房上的面積越來越大,然而,杏樹和花椒樹所承受的壓力卻越來越大,樹干的彎曲程度也越來越明顯,金杏樹的主干已經(jīng)彎曲成
C形,最細處的直徑比原來減少了三分之一,樹皮裂開了數(shù)道長達尺許的口子,露出里面淡黃色的木質(zhì)部,如同戰(zhàn)士身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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