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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水暖不暖和是怎么回事兒 > 第20章 黑暗中,他的刀光閃爍(第3頁)

            第20章 黑暗中,他的刀光閃爍(第3頁)

            “去年秦嶺那頭惡熊,可比這些雜碎兇三倍,它的熊掌拍下來時,比你那斬骨刀還沉。“

            說話間,七道黑影已出現(xiàn)在坡路盡頭,為首的光頭漢子手持鬼頭刀,刀身在月光下泛著青黑,顯然淬過毒,刀背上的骷髏頭紋被血漬糊得發(fā)黑,看著便知沾過不少人命。

            “汪老二,敢斷爺爺們的財路,今天就讓你變成豬雜碎!“光頭獰笑著揮刀,刀風(fēng)掀起地上的枯葉,形成道黃色的浪,身后六人立刻散開,手中兵刃有砍刀有短斧,招式雖亂,卻擺出個粗淺的合圍陣,顯然是慣于群毆的潑皮。

            汪二爺卻不慌不忙,佩刀在身前劃出個半圓,正是“順流勢“的起手式,刀光如流水般將周身護住。

            “我這屠刀三個月沒沾過人血,正好讓你們給它開葷。“他忽然左腳跺地,震起的碎石恰好打在最左側(cè)那人的膝蓋,那力道是他多年剁排骨練出的,不多不少,剛好能讓對方腿彎一軟。

            趁著對方踉蹌的瞬間,刀光已如閃電般掠過——這正是他在屠宰場練了八年的“快剔“手法,專取關(guān)節(jié)縫隙,當(dāng)年他憑這手,能在半炷香內(nèi)剔凈一頭豬的排骨。

            “噗嗤“一聲,那人手中的短斧脫手飛出,前臂上立刻多了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卻沒傷及筋絡(luò),正是汪二爺刻意留的分寸。

            “殺豬不褪毛,等于沒殺干凈;傷人不傷筋,才算會用刀?!斑@是他娘常念叨的話。

            汪二爺卻不停留,刀勢一轉(zhuǎn),刀背重重砸在另一人手腕,只聽“咔嚓“輕響,對方的砍刀便落了地,那力道是他從“敲骨“手法里改良的,既能卸力,又不會斷骨,留著讓官府審問的活口。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如陀螺般旋轉(zhuǎn),每一刀都精準(zhǔn)落在對手破綻處,既不致命,又能瞬間卸力,正是從“敲骨“手法里改良的“留活口“變式,當(dāng)年他用這手法處理受驚的牲口,從未出過差錯。

            樊幺妹也從古墓后掠出,短刀帶起陣陣白霧,正是“火鍋刀法“里的“文火慢燉“。

            她不與敵人硬拼,只借著墓碑與封土堆的掩護游走,每當(dāng)有人想偷襲汪二爺,她的刀便如滾燙的紅油般纏上對方手腕。

            有個混混剛舉起砍刀,短刀已順著他的指縫刺入,雖不深,卻精準(zhǔn)挑中了他虎口的麻筋,那股鉆心的痛,竟比被滾油燙了還難受,對方慘叫著蹲下身,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她的步法暗合九宮格,在七人間穿梭,如在火鍋里翻動的食材,看似隨意,卻總能出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位置。

            “點子扎手!“光頭見手下片刻間已傷了三個,怒吼著揮鬼頭刀直取汪二爺后心。

            這刀勢沉力猛,帶著股腥臊的毒氣,刀風(fēng)過處,連地上的青草都卷成了枯黃色,顯然是想速戰(zhàn)速決。

            汪二爺卻仿佛背后長了眼睛,那是他在屠場練就的“后頸覺“,當(dāng)年無數(shù)次在豬圈里躲過受驚牲口的沖撞。

            他突然矮身旋身,佩刀貼著鬼頭刀的弧度滑上,“鏘“的一聲脆響,火星濺起三尺高,竟將那淬毒的刀刃生生蕩開,刀身上的饕餮紋仿佛活了過來,吞噬著襲來的毒氣。

            “就這點本事,還敢學(xué)人家玩陰的?“汪二爺冷笑一聲,刀勢陡變,正是“庖丁解牛刀“的殺招“見骨“。

            佩刀不再追求卸力,而是如解剖刀般直取光頭握刀的虎口,刀刃劃過的軌跡,與他當(dāng)年處理牛蹄筋時找的筋絡(luò)走向分毫不差,那是無數(shù)次觀察牛蹄筋在沸水里舒展的弧度悟出來的,角度刁鉆卻省力。

            光頭只覺虎口一陣劇痛,那痛意順著手臂蔓延,竟讓整條胳膊都麻了,鬼頭刀再也握不住,“當(dāng)啷“一聲落在地上,砸起片塵土。

            他剛想后退,汪二爺?shù)牡侗骋阎刂卦以谒乜?,那力道像是被重錘砸中的豬肺,頓時氣血翻涌,眼前發(fā)黑,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嘴里涌出的血沫帶著股鐵銹味,與他平日殺豬時見的豬血竟有幾分相似。

            剩下三人見狀魂飛魄散,哪里還敢戀戰(zhàn),扔下兵刃便往坡下逃去,其中一人慌不擇路,竟一頭撞在古墓石碑上,暈死過去。

            汪二爺卻沒追趕,只是用刀鞘挑起那柄淬毒的鬼頭刀,皺眉道:“黑風(fēng)幫的雜碎,竟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p>

            他用刀尖挑開刀刃上的毒垢,那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竟讓青草瞬間枯萎,發(fā)出“滋滋“的輕響。

            “是腐骨散,見血封喉,三個月爛穿骨頭,真當(dāng)我這屠刀認(rèn)不出這種陰毒貨色?“他早年在藥鋪幫過工,識得不少毒物,這“腐骨散“的味道像極了變質(zhì)的豬膽,腥中帶苦。

            樊幺妹走到光頭身邊,踢了踢他的腦袋,見對方只是哼哼,便彎腰撿起他腰間的銅牌,上面刻著個“風(fēng)“字,邊緣還刻著三道刻痕,想來是作惡的次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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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黑風(fēng)幫的外圍打手,這種銅牌我在秦嶺見過,刻痕越多,手上沾的血越多?!八枚痰短羝疸~牌,在月光下看得分明。

            “三道刻痕,至少三條人命,看來他們是真想在龍王鎮(zhèn)站穩(wěn)腳跟,用血腥氣立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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