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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壁掛爐洗澡水不熱是怎么回事 > 第20章 黑暗中,他的刀光閃爍(第4頁)

            第20章 黑暗中,他的刀光閃爍(第4頁)

            “三道刻痕,至少三條人命,看來他們是真想在龍王鎮(zhèn)站穩(wěn)腳跟,用血腥氣立威?!?/p>

            汪二爺將鬼頭刀扔在地上,用塊青石重重砸爛,刀刃崩碎的聲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這伙人上個月強占了城東的豬肉攤,攤主被打斷了腿,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他們供了半月的次等肉,看來是退讓錯了。“他忽然看向樊幺妹,目光落在她肩頭滲血的布條上,那血色比剛才深了些。

            “姑娘,你肩頭的傷。。。。。。方才那人的短斧帶著倒鉤,怕是劃得深了。“

            “沒事?!胺勖脭[擺手,短刀已歸鞘,動作間牽動傷口,疼得她嘴角抽了抽,卻依舊挺直腰桿。

            “這點小傷,比秦嶺那次被熊爪劃的輕多了,那次的傷口能塞進個雞蛋,我自己嚼著草藥就縫合了?!八鋈恍ζ饋?,月光照在她帶血的臉上,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那是經(jīng)歷過生死搏殺的人才有的銳氣。

            “倒是你那留活口的刀法,比我想象的更有章法,既護了自己,又留了余地,這才是江湖正道?!?/p>

            汪二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咧嘴,露出半截被煙草熏黃的牙。

            “殺生多了損陰德,我娘總說,屠戶手上的血腥夠重了,能留條活路就留條?!八鋈幌肫鹗裁?,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那油紙是用桐油浸過的,防水防潮。

            “我娘做的止血膏,里面摻了灶心土和陳年艾草,比鎮(zhèn)上藥鋪的好用,你拿去。去年屠場老王被刀劃了個大口子,就靠這藥膏止住的血。“

            樊幺妹接過油紙包,指尖觸到里面溫熱的藥膏,那溫度透過油紙傳來,像灶臺上煨著的老湯,暖得人心頭發(fā)熱。

            她忽然想起祖父生前常說的話:“真正的高手,刀要快,心要軟?!按丝掏舳斈贻p卻沉穩(wěn)的側(cè)臉,看著他眉宇間那份不屬于屠戶的通透,忽然明白這話的意思——所謂刀法,終究是為人處世的手藝,殺得再快,不如留得恰到好處,就像熬湯時那分火候,多一分則焦,少一分則淡。

            “后會有期?!胺勖脤⑺幐啻нM懷里,對汪二爺抱拳行禮,那動作帶著江湖兒女的爽利,沒有女兒家的扭捏。

            她轉(zhuǎn)身便往坡下走去,玄色身影在月光下起伏,如墨的衣袂與夜色融為一體,只有那柄短刀的鎏金吞口,偶爾閃過一絲微光,像暗夜里的星子,指引著前路。

            汪二爺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彎道,那點微光也隨之隱沒。

            他忽然將煙桿點燃,火星在夜色里明滅,映出刀鞘上饕餮紋的猙獰,也映出他年輕卻堅毅的臉龐。

            他知道,黑風(fēng)幫絕不會善罷甘休,今夜的沖突,不過是場大戲的序幕,就像他殺頭豬前,總要先與那畜生對峙片刻,看誰先露怯。

            但他握緊佩刀的手卻很穩(wěn),掌心的老繭與鯊魚皮鞘磨合得恰到好處,就像每次面對三百斤的公豬時那樣——無論對方多兇,只要刀夠準,心夠靜,總有辦法應(yīng)付。

            夜風(fēng)卷著松濤掠過山坳,將煙味吹散在月色里。

            汪二爺?shù)皖^看了看地上呻吟的光頭,忽然用刀鞘敲了敲他的腦袋,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去告訴你們幫主,三日內(nèi)滾出龍王鎮(zhèn),否則我這屠刀,不介意多沾點黑狗血。“他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日豬肉的價錢,卻讓光頭打了個寒顫,那是從骨子里透出的畏懼。

            光頭連滾帶爬地逃走后,山坳里又恢復(fù)了寂靜,只剩下地上呻吟的傷者和那柄被砸爛的鬼頭刀。

            那刀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光,像條死去的毒蛇,與周圍古墓的蒼涼氣息融為一體。

            汪二爺彎腰撿起自己的佩刀,用布仔細擦拭著刀身,那布是他特意準備的麂皮,柔軟不傷刀刃。

            刀身在月光下亮得驚人,那道鋒利的刃口,仿佛能切開這濃稠如墨的夜色,也能劈開前路的荊棘。

            他知道,從今夜起,這古茅嘴的月光里,除了古墓的蒼涼,還會多一道刀光的寒。

            而他這把屠刀,也終將從處理豬羊的案板,走向更廣闊的江湖,用那分“順“字訣里的通透,在刀光劍影里走出條屬于自己的路。

            遠處的天際已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正穿過山坳,照在他緊握刀柄的手上,那手上的老繭與刀鞘的紋路相互咬合,像命運與手藝的交織,注定要在這江湖里,刻下屬于汪二爺?shù)挠∮洝?/p>

            再說他給矮大娘送肉那天,沒有白送,他是遇到一位重要人物的,必須要回憶一下。

            汪二爺和矮大娘兩人,抬著那塊足有五斤重的二刀“坐墩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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