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學校里面這數(shù)百名學生呢?
他們天真爛漫,充滿了活力與希望,如同初升的朝陽,臉頰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其中又有多少位成為了方雨書法中的人字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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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總愛提問的扎羊角辮的女孩,她的眼睛像黑葡萄,充滿了好奇,她的“人”字或許帶著好奇的彎鉤,撇畫輕盈,捺畫帶著一個小小的轉(zhuǎn)折;
那個沉默寡言卻默默幫同學擦桌子的男孩,他的雙手粗糙卻有力,他的“人”字可能藏著內(nèi)斂的力量,撇畫深沉,捺畫扎實,不事張揚卻充滿力量。
他們筆下的“人”字,又會帶著怎樣的靈氣與純真,如同帶著晨露的花朵,清新而動人,不染一絲塵埃。
課間操還沒結(jié)束,廣播里還播放著整齊的口令,“第二節(jié),擴胸運動,預(yù)備——起!”
那聲音有些沙啞,是用了多年的老喇叭發(fā)出的,帶著電流的雜音,“滋滋”作響,卻依然清晰有力,穿透了校園的寧靜。
方雨這個校長去教育局開會了,討論著學校的發(fā)展與資源分配——新課本的發(fā)放,需要統(tǒng)計每個年級的人數(shù),確保不落下一個孩子;
教師的培訓,希望能爭取到縣里優(yōu)秀教師來支教的名額;
校舍的修繕,重點是屋頂?shù)穆┧徒淌业拈T窗,這些都關(guān)乎學校的未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沒有方雨在身邊陪著,吳楚的內(nèi)心反倒愈發(fā)平靜,平靜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咚、咚、咚”,與廣播的口令奇妙地合拍,仿佛在為自己的思緒伴奏。
他身上剛被激活的神秘細胞,此刻更加活躍,如同破土而出的種子,頂開堅硬的泥土,伸展著嫩綠的芽,貪婪地吸收著陽光和雨露,源源不斷地生出這些年來少有的奇異才思,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他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神秘的畫面——孩子們在課堂上讀書的場景,朗朗書聲如同天籟,在校園里回蕩,驚起了樹上的麻雀;
方雨在書房練字的專注,墨香與燈光交織,在空氣中形成一道溫暖的光暈,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如同春蠶吐絲;
簡洛在田間勞作的身影,汗水滴入土壤,滋養(yǎng)著禾苗,禾苗仿佛在向他點頭致謝……
他站在臺子上,那是用磚塊砌成的簡易主席臺,表面抹著水泥,已經(jīng)有些開裂,裂縫中長出了細小的雜草,顯示出歲月的痕跡,目光在操場上的學生們身上掃過,看到了許多超乎尋常的東西——孩子們眼中閃爍的求知欲,如同星星之火,雖微弱卻執(zhí)著,分布在操場的各個角落,渴望點燃知識的草原,形成燎原之勢;
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中蘊含的生命力,如同破土的春芽,頂開石塊的壓迫,努力向上生長,展現(xiàn)出不屈的韌性;
還有那一張張稚嫩的臉龐上,未來的無限可能——或許有人會成為醫(yī)生,救死扶傷,穿著白大褂穿梭在病房;
有人會成為教師,教書育人,站在講臺上傳遞知識;
有人會成為科學家,探索未知,在實驗室里鉆研奧秘。
思緒也飄向了無盡的幽暗深處,想到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如果教育跟不上,這些孩子的天賦會被埋沒,如同蒙塵的珍珠,失去光彩,未來會變得黯淡,只能重復(fù)父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
如果藝術(shù)的種子不能種下,他們可能永遠無法觸及那超凡的境界,一生都困在物質(zhì)的牢籠里,感受不到精神世界的豐盈,如同沒有翅膀的鳥,永遠飛不出大山。
短短十分鐘,在他感覺里,卻仿佛已經(jīng)度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越看越沉浸其中,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奇異狀態(tài),與這所學校,與這些孩子,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共鳴,仿佛能感受到他們的心跳,聽到他們的心聲,理解他們對知識的渴望。
突然,一只短胖的手伸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觸感,冰冷而黏膩,仿佛是從墳?zāi)怪猩斐龅目菔郑寘浅粋€激靈,從沉思中驚醒,如同從深海被拉回水面,大口喘著氣,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喂,主任,人都到齊了?!?/p>
是顏順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額頭上滲著汗,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氣喘吁吁。
“顏順,你快瞧瞧,那些學生娃,是不是像密密麻麻長在操場上的人型甘蔗,充滿了生機與活力,仿佛被某種莫名力量操控——那是知識的力量,是希望的力量,在幽暗中瘋狂生長,汲取著知識與陽光,渴望長成參天大樹,成為棟梁之材?”
吳楚指著操場上的孩子們,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目光中充滿了期許,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長大后的模樣,在各個崗位上發(fā)光發(fā)熱。
“是啊,所以……哎呀,主任,我明白了,您可太有先見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