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準一個機會,側身避開汪經(jīng)緯無力的拳頭,汪經(jīng)緯的拳頭在水中劃過一道緩慢的弧線,同時一記凌厲的肘擊擊中汪經(jīng)緯的后背,肘尖帶著真氣,穿透力極強,真氣透過衣服滲入汪經(jīng)緯的體內,讓他氣血翻涌。
汪經(jīng)緯慘叫一聲,身體向前傾倒,失去了平衡,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向前撲去,哥哥順勢將他按入水中,手臂用力,肌肉賁張,將他的頭壓向水底的淤泥,淤泥覆蓋了他的口鼻,讓他無法呼吸。
汪經(jīng)緯在水中拼命掙扎,四肢胡亂揮舞,想要掙脫哥哥的控制,激起大量的水花和淤泥,讓周圍的水域變得渾濁不堪,如同被攪渾的泥水。
但哥哥的雙手如同鐵鉗般牢牢按住他,手腕上暴起青筋,青筋如同蚯蚓般扭曲,用盡全身力氣將他壓制,讓他無法動彈,只能在水中嗆水,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氣泡不斷從水底冒出,又迅速破滅。
岸邊的鄉(xiāng)親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歡呼起來,為哥哥加油鼓勁,聲音在黎明的空氣中回蕩,充滿了喜悅與正義得以伸張的暢快,如同勝利的凱歌。
在黎明的曙光中,正義終于戰(zhàn)勝了邪惡,汪經(jīng)緯被哥哥牢牢制服,再也無法興風作浪,只能在水中無助地掙扎,接受失敗的命運,眼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這場發(fā)生在豆腐堰的水中之戰(zhàn),最終以哥哥的勝利告終,也為憂樂溝的寧靜增添了一份保障,讓鄉(xiāng)親們能夠安心地迎接新的一天,迎接充滿希望的黎明。
陽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面如同鋪滿了金色的鱗片,仿佛在為這場正義的勝利而閃耀,豆腐堰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祥和,只是多了一段關于勇氣與正義的傳說,在鄉(xiāng)親們口中代代相傳,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人堅守正義與善良。
休息一刻鐘后,兩人的戰(zhàn)斗重新開始。
汪經(jīng)緯去勢如箭,身體在水中劃出筆直的銀線,水流被他的肩背劈開,形成兩道對稱的水痕,水痕邊緣泛著細碎的泡沫,如同利劍劃過綢緞留下的印記,泡沫在水中緩緩升騰,又悄然破滅。
想要轉向或停下都極為困難,水的阻力如同無形的墻,每一寸移動都需要克服巨大的壓力,水分子緊密排列形成的屏障讓任何急停動作都必須要有緩沖,而緩沖就得耗費寶貴的時間——在這生死較量的瞬間,一秒鐘足以決定勝負,足以讓優(yōu)勢如指間沙般轉向對立面。
就在我哥腳尖已觸到冰冷水面、整個人即將如斷線紙鳶般墜入寒潭之時,突然——夜風似乎都在此刻凝滯了。
他竟在水面之上三尺的位置驟然定住,像被無形的絲線精準牽引,原本下墜的勢頭硬生生頓住,緊接著腰腹肌肉驟然繃緊收縮,如拉滿的弓弦般爆發(fā)出驚人力道,帶動整個軀干以腰為軸,如風車般迅猛橫移。
脊椎隨之發(fā)出細密的“咔咔”聲,那聲響不似骨骼摩擦的刺耳,反倒帶著幾分氣血奔涌的渾厚,是內勁流轉時骨骼與氣血共振的特有韻律,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過瞬息之間,他已從落水的軌跡上脫離,像離弦之箭般從旁邊橫飛出去七尺之遠,衣袂劃破空氣時帶起輕微的風聲,最后穩(wěn)穩(wěn)落在岸邊的青石板上,腳尖點地時只濺起幾點細碎的水花。
那七尺位移太過迅疾,空中竟還殘留著淡淡的殘影——殘影在皎潔的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輪廓模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沖擊力,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不遠處汪經(jīng)緯的驕傲上。
汪經(jīng)緯本以為勝券在握,早已備好后續(xù)的躲避策略,甚至嘴角還掛著幾分輕蔑的笑意,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這輩子都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瞬間烙印在心頭。
他精心算計的一切徹底化為泡影,原本舒展的眉頭驟然擰成一團,臉上的笑意僵住,只剩下滿臉的錯愕與難以置信。
瞳孔因極致的震驚而微微放大,里面清晰倒映著水面上破碎的月光——那月光本是他計劃中“見證勝利”的背景,此刻卻成了映照他狼狽的鏡子,連帶著他眼底的得意,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擊得粉碎。
那招模仿自我、看似失了水準的“秤砣落水“,不過是為了掩飾這七尺關鍵位移的障眼法而已。
我哥是憂樂溝無可爭議的第一爬樹高手,上樹時如靈猴攀援,手指緊扣樹皮的紋路,指腹磨出的厚繭能牢牢抓住最光滑的枝干,那是常年攀爬留下的勛章,腳掌蹬住樹節(jié)的凸起,腳踝靈活調整角度,如同精密的機械齒輪,手腳并用間便能直抵樹梢,樹葉在他周身簌簌作響,如同自然的掌聲;
下樹同樣有過人之處,輕盈如落葉般無聲無息,腳尖輕點枝椏便能控制下墜的速度,膝蓋微屈緩沖每一次接觸,身體與樹干的摩擦聲小到幾乎聽不見,仿佛與風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