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只需要再限制住他雙腳的活動,讓他失去最后的移動能力,汪經緯便會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翻不了天,只能乖乖就范,束手就擒,等待官府的處置,接受法律的制裁,為自己的偷竊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哥哥心中已有了完整方案,就是把汪經緯的雙足和雙膝也牢牢捆起來,形成一個牢固的整體,讓他四肢都無法活動,如同一個被包裹的粽子,如此一來,不管他如何扭動掙扎,都只能在這重重束縛中徒勞無功,消耗體力,最終筋疲力盡,放棄抵抗,如同困在籠中的困獸,絕望地等待命運的裁決。
哥哥正準備著手實施這最后一步,可汪經緯原本想用來網捕哥哥的那張空手網,在剛才的滾翻糾纏中,已經被裹在其中,與魚網、長發(fā)糾纏不清,如同亂麻,絲線交錯縱橫,根本無法理清,每一根線都牽扯著其他的線,動一發(fā)而牽全身,牽一發(fā)則動全身,解開一根線可能會讓整個束縛系統(tǒng)崩潰。
此刻沒有鋒利的刀子可以割斷網線,想要將其完整取出,實在太過麻煩,每拉扯一下都會帶動其他的線,讓束縛變得更緊,反而加劇了對汪經緯的捆綁,仿佛陷入了一個無解的謎題,讓哥哥一時之間有些棘手,眉頭微微蹙起。
那究竟該用什么來捆住汪經緯的雙腳呢?
用頭發(fā)?
可現有的頭發(fā)長度遠遠不夠,就算再多拔一些接上,長度也不足以纏繞雙腳,而且拔頭發(fā)的過程會耗費大量時間,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帶來變數,讓汪經緯找到反擊的機會,功虧一簣。
況且拔得太多,汪經緯必定會因劇痛而瘋狂反抗,爆發(fā)出最后的潛力,如同困獸猶斗,局面將更加難以控制,甚至可能讓他掙脫束縛,前功盡棄,讓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正義的成果毀于一旦。
哥哥身上呢?
僅有一條單薄的襯褲,布料脆弱,是母親用粗布縫制的,為了節(jié)省布料,針腳稀疏,沾水后更是失去了韌性,變得軟塌塌的,根本派不上捆縛的用場,用力一扯就會撕裂,無法承受太大的拉力,如同紙糊一般。
再環(huán)顧四周,這養(yǎng)魚的塘子里,既沒有足夠堅韌的水草可以充當繩索——塘邊的水草纖細易斷,一拉就斷,起不到捆綁的作用,如同脆弱的絲線,也沒有柔韌的藤蔓能夠用來捆綁——附近的藤蔓都生長在岸邊的樹上,盤根錯節(jié),無法觸及水下,如同遙不可及的希望,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讓哥哥陷入了短暫的困境,眉頭微微皺起,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對策,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
哥哥這一尋思,在心中權衡利弊,分析著各種可能的方案,比較著每種方法的可行性與風險,不知不覺便浪費了些許寶貴時間,水面上的動靜也漸漸平息,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和水下偶爾的掙扎聲,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透著一絲緊張與不安,讓岸邊觀望的鄉(xiāng)親們也屏住了呼吸,心隨水下的動靜而起伏。
時間緊迫,刻不容緩!
在空中無法長久停留,在水下與對手僵持同樣如此,每一次呼吸都關乎勝負,每一秒都在消耗體力與氧氣,肺部的灼痛感越來越強烈,如同火燒一般。
哥哥必須盡快想出辦法,徹底制服汪經緯,結束這場水中的較量,將他繩之以法,還憂樂溝一片安寧,讓鄉(xiāng)親們能安心生活,不再受偷魚之擾,讓塘里的魚兒能在平靜的水域中生長,繁衍生息。
水面上,遠處的蟲鳴依舊,蟋蟀和青蛙的叫聲交織成一片自然的樂章,此起彼伏,如同天籟之音,月光灑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如同撒了一地的碎銀,閃耀著迷人的光澤,塘邊的蘆葦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葉片相互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如同自然的低語,投下斑駁的影子,在地面上隨風晃動,如夢似幻。
而水下的交鋒卻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正義與邪惡的最終勝負,即將揭曉,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在此刻放慢了腳步,等待著最終的結果,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心跳與呼吸的聲音。
哥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驅散腦中的雜念,大腦飛速運轉,回憶著父親教過的捆縛技巧和野外生存知識,搜尋著任何可能利用的資源,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突然,他的手指觸到了腰間——那里系著一根用來固定襯褲的布帶,雖然不粗,但質地還算堅韌,是母親用結實的棉布縫制的,針腳細密,足夠牢固,承載著母親的關愛與溫暖。
這根布帶平時用來束腰,防止褲子滑落,此刻卻成了救命稻草,讓哥哥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哥哥心中一喜,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如同黑暗中看到了光明,立刻騰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解開布帶的結,手指在水中靈活地操作著,動作輕柔而迅速,避免過度移動引發(fā)汪經緯的注意,防止他察覺自己的意圖而進行更激烈的反抗,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