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液一觸邪筋,瞬間便泛起銀白色的青煙——那并非污穢之氣,而是邪能被凈化時產(chǎn)生的靈能逸散。
青煙升騰時帶著細微的靈能波動,如同輕音樂般柔和,縈繞在邪筋周圍。
更令人驚嘆的是,青煙在雨幕中竟凝成半寸長的靈蝶虛影:蝶翼泛著淡淡的金光,翅膀上甚至能看到細微的“凈化紋”。
這些靈蝶圍繞邪筋飛舞兩圈,如同在完成一場莊嚴(yán)的凈化儀式,隨后便化作細碎的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在場的守護者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心生敬畏——這是正道靈術(shù)的澄澈與莊嚴(yán),是邪術(shù)永遠無法企及的光明。
邪筋被靈液浸潤的部分,表面的黑色紋路如同被清水沖刷的墨痕,從接觸點開始快速褪色、崩解:原本深黑的紋路先變成灰黑,再變成淡灰,最后徹底消失。
原本堅硬如鐵的邪筋質(zhì)地開始軟化,如同失去水分的藤蔓般癱倒在地,表面甚至泛起細微的裂紋。
裂紋中滲出淡白色的靈能——那是邪筋被凈化后殘留的無害靈氣。
這些靈氣融入土壤,能滋養(yǎng)周圍的靈草,讓干枯的土地重新煥發(fā)生機。
連帶著潛藏在土石中的分支邪筋,也失去了鉆掘的力氣,頂端的邪紋徹底黯淡,如同熄滅的炭火。
再也無法釋放邪能,只能如同普通的藤蔓般癱在土石中,等待被徹底凈化。
劉板筋的邪術(shù)根基,正是那寄生于地脈的“根系陽神”——這陽神以千余邪筋為脈絡(luò),如同大樹的根系般扎根在杜鵑山淺層土壤中。
每一根邪筋都如同樹根的須根,不斷吸收地脈穢氣滋養(yǎng)陽神:邪筋吸收的穢氣越多,陽神的黑色靈光越亮,力量也越強。
如今撞上專破邪脈的益母靈液,陽神與邪筋的靈能連接瞬間被切斷,就像大樹失去了養(yǎng)分供給。
陽神在劉板筋丹田中劇烈顫動——原本如同拳頭大的陽神,快速縮小到拇指大小。
泛著的黑色靈光從深黑變成灰黑,再變成淡黑,最終只剩下微弱的邪光,如同風(fēng)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后方觀戰(zhàn)的劉板筋站在一塊丈高的巖石上,看著下方癱倒的邪筋,雙目赤紅,血絲如同蛛網(wǎng)般布滿眼白。
拳頭緊握到指節(jié)發(fā)白,指縫中甚至滲出鮮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掌心的鮮血順著指縫滴落,落在巖石上,瞬間被邪能侵蝕成黑色。
他聲音都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既有憤怒,也有恐懼:“我的陽神根基!耗費三個月才凝練的邪筋!怎么會被如此輕易克制!”
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邪術(shù)軍團,竟被一瓶看似普通的靈液重創(chuàng)——這瓶靈液,徹底打亂了他攻占杜鵑山、奪取靈脈的計劃。
他想調(diào)動丹田中的邪能重新連接邪筋,卻發(fā)現(xiàn)邪能如同被凍結(jié)般停滯——靈液的凈化之力順著邪筋反噬,在他的丹田靈脈中形成了一層淡金色的“鎖邪膜”。
這層膜如同透明的屏障,緊緊貼在丹田內(nèi)壁,擋住了邪能的流動,暫時封鎖了他的邪術(shù)運轉(zhuǎn)。
劉板筋氣得渾身發(fā)抖,一腳踹在身旁的巖石上,“砰”的一聲,巖石瞬間被邪能震碎,碎石飛濺,砸在周圍的靈草上,將靈草壓得粉碎——可即便如此,也絲毫無法改變局勢。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邪術(shù)軍團潰敗,眼中滿是不甘與瘋狂。
他麾下的七嬉白虎團本就因核心邪筋被毀而元氣大傷——這支部隊是他以邪術(shù)操控的精銳,每一名成員都與邪筋相連。
邪筋被毀,成員的邪力也大幅衰減,此刻遭靈液全面凈化,剩余的邪筋更是不堪一擊,如同失去靈魂的軀殼,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誰也沒想到,這場看似一邊倒的壓制,竟藏著劉板筋早已備好的兇險后手——那些癱倒的邪筋并未徹底消散,反而在地面上微微蠕動,如同瀕死的蛇類般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