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后一縷人性即將被邪功吞噬湮滅時,氣海穴深處突然爆發(fā)耀眼的金光,金光溫暖而強大,如同沉睡的太陽蘇醒,瞬間驅(qū)散了部分陰冷氣息。
金光與穢土之力展開了一場關(guān)乎生死與道心的慘烈廝殺,金光所過之處,穢土之力節(jié)節(jié)敗退,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
憂樂溝的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地壓在汪家老宅的飛檐上,給這座古老的宅院籠罩上一層壓抑而詭異的氛圍。
檐角懸掛的九具骷髏風(fēng)鈴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晃,突然發(fā)出細碎的骨響,聲音清脆卻帶著陰森的意味,仿佛有無數(shù)冤魂在風(fēng)中低語。
青石板上用童男血繪制的水神符文在幽暗中明明滅滅,符文光芒忽強忽弱,將汪經(jīng)緯那張青紫色的臉映得如同水中浮尸,面容猙獰可怖,讓人不寒而栗。
他指間纏繞著來自流球不得島國的邪異靈絲,那些泛著熒光的絲線閃爍著幽幽綠光,正隨著他的呼吸節(jié)奏收縮膨脹,在陶李芬眼前織出一幅幅扭曲的靈脈幻象。
幻象中靈氣紊亂不堪,充滿了暴戾的邪煞之氣,試圖擾亂她的心神,讓她迷失在恐懼與絕望之中。
“我汪家祖上乃共工氏旁支,身份尊貴無比!“汪經(jīng)緯的聲音混著腐葉與潮濕的氣息撲來,氣息中帶著濃重的霉味,令人作嘔。
他袖口滑落的刺青赫然是三具交疊啃咬的骷髏,骷髏形態(tài)猙獰,獠牙外露,仿佛正在吞噬著什么。
“當年不周山崩,天地傾覆,生靈涂炭,始祖銜共工頭顱遁入此溝避禍,才得以保全一脈香火。
那豆腐堰的水啊——“他指尖輕點石桌上的青銅水盂,水盂中的水面驟然翻涌出血色漣漪,漣漪層層擴散,隱約浮現(xiàn)出百具童男童女被強行推入堰中的凄慘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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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的哭喊聲仿佛穿越時空傳來,撕心裂肺,讓人聽之落淚。
“皆是上古神血所化,滋養(yǎng)著七十二道水鬼陰脈,維系著此地的靈脈平衡,這可是我汪家的根基所在,也是你能獲得力量的源泉!“
陶李芬的脊背緊緊貼上冰冷的木柱,試圖尋求一絲支撐,卻感覺木柱的冰冷透過衣衫滲入骨髓。
柱身雕刻的水神圖騰突然轉(zhuǎn)動眼珠,眼珠漆黑深邃,如同兩個無底的黑洞,將她的倒影拉扯成詭異的弧線,形態(tài)扭曲變形,看著令人頭皮發(fā)麻。
她想起上個月在堰邊撿到的那卷殘頁,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汪家每三十年舉行一次的“水神祭“,祭祀需用活人臟腑喂養(yǎng)堰底的陰尸,文字描述詳細而恐怖,讓她當時就不寒而栗。
此刻汪經(jīng)緯周身繚繞的灰黑靈氣中,分明夾雜著只有陰尸才有的腐泥味,氣味刺鼻難聞,而她貼身佩戴的本命玉佩卻紋絲不動,毫無反應(yīng),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封入了冰層,失去了往日的靈性與警示作用,這讓她心中更加不安。
“修行之道,貴在與地脈共生,順應(yīng)天地之力方能有所成就,逆勢而為只會自取滅亡。“汪經(jīng)緯突然向前逼近一步,身上的腐臭氣息更加濃烈,熏得陶李芬胃中翻涌,幾欲作嘔。
他掌心攤開半枚嵌著人牙的玉簡,玉簡表面的島國符文晦澀難懂,彎彎曲曲如同蛇形,正順著指縫滲出黑血,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形成小小的血洼,很快又被靈氣蒸發(fā),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跡。
“這是流球國主親授的七竅通神術(shù),能讓人竅與地竅相連,溝通天地靈氣,獲得無窮力量——你瞧這臍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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