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些液體在桌面上勾勒出一個(gè)微型鎖靈陣,陣紋線條清晰,閃爍著幽綠的微光,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動(dòng)。
陶李芬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心臟狂跳不止,指尖冰涼,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顫抖著掀開床墊,床墊下的稻草早已被某種力量壓實(shí),硬邦邦的如同石板。
藏在暗格里的靈豬契約不知何時(shí)已被替換成泛黃的祭獻(xiàn)文書,紙張邊緣卷曲發(fā)黑,散發(fā)著一股陳舊的霉味與淡淡的血腥氣。
文書的落款處,赫然印著汪經(jīng)緯的血手印,那手印色澤暗紅,仿佛剛按下不久,觸之竟有微微的溫?zé)岣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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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紙張背面密密麻麻的咒文,扭曲纏繞,如同無數(shù)條小蛇,正在緩慢吞噬著周圍的光線,讓文書周圍的空氣都顯得格外昏暗。
接下來的日子,何曾精如同行尸走肉,昔日眼中的神采消失殆盡,只剩下一片空洞。
他白天對(duì)著空氣喃喃自語,說的全是鎮(zhèn)魂盟的招靈口訣,那些晦澀難懂的語句從他口中吐出,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仿佛在進(jìn)行某種邪惡的儀式。
每當(dāng)陶李芬試圖與他交流,他都毫無反應(yīng),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仿佛靈魂早已脫離了軀殼。
深夜,何曾精則在豬圈徘徊,雙目空洞地望著新?lián)Q的石豬槽。
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進(jìn)豬圈,照亮他消瘦的身影,在地上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寂。
石豬槽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槽體表面的紋路在陰影中若隱若現(xiàn),如同一張張猙獰的臉。
陶李芬偷偷用朱砂在他腳底畫下鎮(zhèn)魂符,希望能驅(qū)散他身上的邪氣。
可朱砂墨跡剛接觸到他的皮膚,便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被吸收殆盡,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這讓陶李芬的心沉到了谷底。
直到某天清晨,陶李芬早起為何曾精整理衣衫,突然發(fā)現(xiàn)丈夫后腰的血契紋身竟延伸到了心臟位置。
那些暗紅色的紋路如同藤蔓般纏繞蔓延,所組成的圖案,赫然是陳總工程師工坊墻上的圖騰——那是召喚地脈古神的獻(xiàn)祭陣圖。
她驚恐地捂住嘴,強(qiáng)忍著才沒有尖叫出聲,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知道,何曾精已經(jīng)被鎮(zhèn)魂盟的邪術(shù)深度侵蝕。
陳總工程師送來的石豬槽透著刺骨寒意,即便在炎熱的夏日,靠近它也能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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