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路過的行人,有的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腳步不停,忙著趕路,肩上的擔(dān)子壓得咯吱響,像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有的則停下腳步,好奇地張望了一番,交頭接耳幾句,像在議論什么新鮮事,但也沒多做停留,畢竟別人家的事,少管為妙,免得惹禍上身,引火燒身。
媒婆子將嘴巴湊近了大聲說:“汪大小子,你清醒點行不!
跟你講了這么多,老婆子不是在講別家的故事,張家長李家短,是講你的切身利益,你的老婆,你的孩子,你的家!
別再暈酒了,這是真的!
是你必須要面對的!
躲不過去的!
像欠了債,遲早要還,逃不掉的!”
媒婆子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像風(fēng)中的樹葉,搖擺不定,呼出的熱氣噴在汪東西耳邊,帶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像艾草和當(dāng)歸混合的味道,聞著讓人安心又有些刺鼻。
“您這話說得有點亂,我還不敢置信,太突然了,像天上掉下來塊石頭,砸得我暈頭轉(zhuǎn)向,分不清東南西北?!?/p>
汪東西的耳朵被揪著,火辣辣地疼,像被火燒,只能微微側(cè)著臉,脖子都擰酸了,像快斷了,活動一下都疼。
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懷疑,像聽到了天方夜譚,覺得這不可能,世界上哪有這么玄乎的事。
“你必須得信我的,因為我來自《水月簡》的預(yù)測能力,還在《蜂花柬》的察言觀色能力之上,我若看出來你有兩個李子,你就不可能有三個也不可能才一個,準(zhǔn)得很,像秤一樣準(zhǔn),分毫不差。”
媒婆子松開揪著汪東西耳朵的手,指尖在他耳邊晃了晃,像在他眼前揮了揮證據(jù),強調(diào)著自己的能力,語氣十分肯定,像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不容置疑,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嚴(yán)。
人家死活不信,媒婆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嘴巴動了動,卻沒再發(fā)出聲音,心里急得像火燒,像貓抓似的,坐立不安。
“廢話!”
汪東西揉了揉被揪紅的耳朵,耳朵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還帶著點血絲,看著有些嚇人。
沒好氣地說道,聲音里帶著疼和不滿,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想咬人,語氣沖得很。
“不是廢話,《水月簡》是以假逼真,一經(jīng)確定不是假的,就假不了,比真金還真,用牙咬都咬不動,堅不可摧。
杏花的狀況,是由我在重點關(guān)注的,一天三遍打聽消息,比關(guān)心我自己的孫子還上心,吃飯都想著。
你還以為今天能遇上我完全是碰巧嗎?
這都是算好的,像掐著點來的,一分一秒都不差。”
媒婆子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像只驕傲的公雞,眼神中透著神秘,像個掌握了天機的先知,洞悉一切,什么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巧嗎?
媒婆子和穩(wěn)婆子一同關(guān)注著黎杏花,像兩只護(hù)崽的老母雞,張開翅膀護(hù)著小雞,不讓它們受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