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繭表面流轉著細密的符文,這些符文呈暗金色,如同活物般不斷游走,時而化作奔騰的駿馬,時而凝為展翅的雄鷹,相互交織間形成一層堅不可摧的防御壁壘,壁壘上閃爍著陳家特有的鎮(zhèn)魔印記,將外界的惡意與混亂盡數(shù)隔絕,連最細微的魔氣都無法滲透。
“這光繭能抵擋一時,但對方既然敢闖陳家老宅,必然有所依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邱癲子低聲說道,目光銳利如鷹隼,掃視著四周斑駁的墻壁與陳舊的家具,試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到對方的破綻。
他的靈識如探照燈般在房間內穿梭,掠過墻角的青銅鼎、案上的古籍、懸掛的字畫,仔細勘察著每一個角落,靈識觸及之處,甚至能感受到木紋中殘留的百年前的靈氣波動。
黎杏花點了點頭,雙手快速結印,指尖劃過玄妙的軌跡,催動著體內的靈力如江河般奔騰。
五花瑪命器在她的操控下發(fā)出明亮的杏色光芒,光芒中浮現(xiàn)出饕餮的虛影,虛影張開巨口,貪婪地吞吐著周圍的靈氣,將其轉化為純凈的防御之力,如涓涓細流般融入光繭之中。
光繭表面的符文因這股力量變得更加清晰,防御壁壘的厚度肉眼可見地增加了幾分,連空氣都仿佛被凝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沉重的撞擊聲,“咚!咚!咚!”每一次撞擊都如同巨錘砸在心頭,門板發(fā)出痛苦的呻吟,木屑如雪花般紛飛,上面的符文在撞擊下不斷閃爍,忽明忽暗,卻依舊頑強地抵抗著,符文光芒與撞擊產(chǎn)生的黑氣相互侵蝕,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里面的人聽著,識相的就乖乖交出羊脂玉種,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一個粗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聲音中蘊含的靈力波動如同無形的巨浪,讓房間內的空氣都為之震顫,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邱癲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體內靈氣微微運轉,聲音如金石相擊般傳出門外:“就憑你們這幾個藏頭露尾的鼠輩,也想得到玉種?簡直是癡心妄想!陳家傳承豈容爾等染指!”聲音中帶著凜然的正氣,如同利劍般刺破門外的黑氣,讓門外的人都為之一愣,撞擊的節(jié)奏明顯滯澀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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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砸!”門外的人被徹底激怒,撞擊聲更加猛烈,門板上的裂痕如蛛網(wǎng)般蔓延,越來越大,木筋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眼看就要被攻破。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魔氣從縫隙中滲透進來,讓人作嘔。
邱癲子眼神一凝,對黎杏花說道:“你守住光繭,切勿分心,我去會會他們!”說罷,他周身靈氣驟然暴漲,暗紫色的靈氣如同決堤的潮水般涌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靈氣長刀,刀身長達丈許,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刀芒吞吐不定,散發(fā)著凌厲的氣息,空氣中的塵埃被刀氣切割成無數(shù)細小的顆粒。
黎杏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緊咬著下唇,但還是堅定地說道:“你小心!我會守住這里!”她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五花瑪命器的光芒達到了頂峰,饕餮虛影變得更加凝實,幾乎要從命器中掙脫出來,全力維持著光繭的穩(wěn)定,同時密切關注著門外的動靜,手指下意識地按在腰間的備用符箓上,隨時準備支援邱癲子。
邱癲子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門栓。
門外的撞擊力瞬間失去了目標,五個黑衣人踉蹌著沖了進來,他們身披黑色斗篷,斗篷邊緣繡著詭異的骷髏花紋,手中拿著各種法器,有閃爍著綠光的骨幡,有流淌著黑氣的鎖鏈,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終于出來了,受死吧!”為首的黑衣人獰笑著,身高近丈,手持一柄巨大的巨斧,巨斧上纏繞著黑色的魔氣,散發(fā)著腐蝕一切的氣息,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染上了一層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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