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卻近在咫尺之間,李恒收攏心情問:“為了什么?”
他這是靈魂一問:
一問都誤會這么深了,老師為什么不去跟沈阿姨解釋說明情況?
二問老師元旦那天讓自己離開京城,是不是故意的?不想讓自己和子衿久呆?
至于第三問,兩人心知肚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見他有點急切,余淑恒一改剛才的冰山面孔,如沐春風(fēng)的微微一笑,踏近一步,附身在他耳邊來一句“小男生,我要是吃醋了,你能怎么辦?”。
說完,她不給某人反應(yīng)的機會,優(yōu)雅地走了,進了廚房。
剛才的聲音很悅耳,很動聽,但聽到李恒耳里卻宛若魔鬼,有調(diào)侃,有試探,有狡黠,還有分不清的真假。
感覺這真假可以隨時轉(zhuǎn)換,全憑余老師的心情。
再次低頭看著手里的兩張機票,李恒頓覺不香了,想了想,把它們放在柜臺上,用紅酒瓶壓著。
不管真假,余老師他都惹不起。
子衿他不可能放棄。
他這人沒什么大本事,就一個優(yōu)點,念舊情。
何況子衿是自己前生一輩子的女人,前后為自己生過一子一女,到老也沒抱怨過身份問題,至多愛跟肖涵斗斗氣。
女人么,除非是圣人,不然吃醋是正常的,他對此一向比較包容。
肖涵也好,子衿也罷,就是摸準(zhǔn)了他的脾性,斗歸斗,但從來不會把事情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狗肉火鍋上來了,其余菜也上來了。
酒鬼老付拿紅酒時,看到柜臺上的兩張機票,下意識要喊“這是誰的?”,結(jié)果被旁側(cè)的陳思雅攔住了。
老付懵逼地瞅向未婚妻。
陳思雅給了他一個眼神。
老付意會,后面閉口不提機票的事,直到李恒和麥穗、周詩禾三人吃完離開,才提醒余淑恒:
“淑恒,柜臺上有兩張機票?!?/p>
聽聞,余淑恒靜坐一會,稍后從閨蜜手里接過機票走了。
等到人走遠,老付困惑問:“一個個古古怪怪的,這是啥子回事?”
陳思雅同樣迷糊:“別問我,要不是有人來給淑恒送機票,我也不知道是她的?!?/p>
老付說:“余老師28號要去京城?”
陳思雅回答:“她有一張28號去長沙的機票?!?/p>
話落,兩人傻眼了,沒懂里面到底藏著哪樣的玄機?
27號小樓,洗漱完躺床上的麥穗忽地起身,對閨蜜說:“我找他有點事,等會回來。”
周詩禾拿過一本書,靠著床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