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問:“那你現(xiàn)在還有老師沒?”
見兩人定定地望著自己,周詩禾想了想說:“有,不過老師說已經(jīng)教不下我了,讓我自己多練,以后參加比賽。”
李恒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換老師那么勤快,是不是那些老師說教不下你了,才主動讓你換的?”
周詩禾溫婉笑了笑,稍后輕輕嗯一聲:“嗯,每個老師都是他們自己介紹的?!?/p>
李恒聽懂了,就是這個老師覺得自己已經(jīng)教無可教,然后把她介紹給更厲害的老師,周姑娘就這么一路過關(guān)斬將,最后把所有老師都通殺了。
余淑恒是音協(xié)正牌會員,對于音樂的理解不是李恒這個半吊子能比的,認真說:“以詩禾的鋼琴水平,參加國際鋼琴比賽的話,說不定能拿大獎?!?/p>
她之所以用“說不定”,而不是用肯定,因為每一屆比賽都是人才輩出,不敢保證會不會遇到比周詩禾更有天賦的怪物。
飯后,李恒打了一個電話給廖主編。
沒一會兒,電話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比較疲憊的聲音:“哪位?”
“師哥,是我?!崩詈阕詧蠹议T。
“咦,師弟,你不是參加春晚嗎,怎么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聽到是他的聲音,廖主編立馬把旁邊的妻子支開,然后才問。
感覺對方比較困,李恒長話短說:“我寫新書了,打算發(fā)表到2月份的期刊上,想請你和老師掌掌眼?!?/p>
廖主編精神一震,因剛剛損失兩個億的疲倦一掃而空,音調(diào)都不由提高了幾分:“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這事我怎么敢跟你和師傅打馬虎眼?!崩詈愕?。
廖主編把左手的聽筒換到右手:“新書名叫什么?”
李恒回答:“《白鹿原》。”
廖主編問:“什么題材?”
李恒把題材和年代大致講了講。
廖主編驚訝:“這個故事和你上次在老師家講的不一樣啊?!?/p>
李恒笑說:“我腦海中的故事多著呢,現(xiàn)在腦子一熱最想寫這個,那個下次再寫?!?/p>
廖主編樂呵呵咧嘴笑,不敢懷疑他的天才程度,“已經(jīng)寫了多少字?”
李恒說:“有幾萬了,初二你有沒有空?有的話,我們到長沙匯合,你把稿子拿回去,要是沒空,就初5也行?!?/p>
廖主編說:“初二我還真沒空,那我初5來邵市找你?!?/p>
李恒問:“不會耽誤這月發(fā)表吧?”
他最關(guān)心這個。
廖主編保證道:“放心,你不一樣,你的事特事特辦,月刊拖延兩天沒關(guān)系?!?/p>
李恒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地位!心里十分舒暢:“行,那咱們初5見?!?/p>
結(jié)束通話,他再次回房間開啟了奮斗模式,接著寫第二章,直到凌晨1點左右才精修完第一遍。
把稿子交給一直在旁邊等待的余老師,李恒沖到淋浴間洗漱一番,隨后在兩女的注視下,不管不顧把自己拋到了床上,閉上眼睛打兩個滾,嘴里還嘟囔嘟囔幾句。
哎,反正就是緊繃之后的驟然放縱,極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