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沙發(fā)上坐著的肖涵和肖晴兩姐妹也看了過去。
肖海喝口茶解解酒,斟酌一番客觀評價道:“知識淵博,很多地方我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不愧是名聲在外的大作家。
講話有理有據(jù),會察言觀色,很有分寸感,可惜沒有從政,這是一個從政的好苗子?!?/p>
言語看似比較平淡,但能讓肖海自愧不如,評價不可謂不高。
魏詩曼說:“這么講,陳家這是賺大了?”
肖海點點頭:“聽人說,陳家現(xiàn)在主事的陳才旺父子已經(jīng)認可了李恒,年初四還去了李家吃飯喝酒?!?/p>
陳才旺就是陳老爺子,陳子衿爺爺。
魏詩曼八卦問:“這消息你是聽誰說的?”
肖海講,“陳家大房一脈自己傳出來的。”
外界雖然沒怎么傳陳李兩家鬧掰的消息,但有心人還是能察覺到異常。畢竟去年年初陳家奶奶去世,陳子衿竟然沒回來,這就是一個非比尋常的訊號。
當時就有不少人猜測陳李兩家可能沒想象的和睦。
要不然,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丑聞,直接讓兩個小的定親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可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陳家人消失了,舉家去了京城,把所有輿論壓力推向了李家。
肖海作為體制內的人,心思自然細膩非常,登時就猜測到這兩家應該是鬧不愉快了,只是礙于某些情面沒公開罷了。
聽爸媽議論李恒和陳家,肖晴特意觀察了一會妹妹,發(fā)現(xiàn)妹妹極其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一般。
吃過酒席,奶奶、李建國兩口子、二姑大姑一家以及大爺爺一脈都跟著去了新郎家,俗稱送親。
李恒和李蘭沒去。
李蘭要回家喂豬和伺候雞鴨鵝等牲畜。李恒則回家寫作。
寫作是大事,誰都知道這是李恒安身立命的本錢,沒人敢在這事上分他心。
哪怕是大姑和大姑父,得知他正在創(chuàng)作新的文學作品時,硬是留他在家,不讓他去送親,生怕耽擱了他的事情。
就像大姑霸氣說叨的:“我們是一家人,走親戚什么時候都可以,但寫作靠得是靈感,不能兒戲,天王老子來了都得靠邊站?!?/p>
就這樣,李恒跟著二姐回到了上灣村。
李蘭問:“我們明天早上出發(fā)去京城,你也明天走?”
李恒說對。
李蘭問:“你不是說初八的飛機票么,明天去哪里歇?”
李恒回答:“身上有錢,天下大可去得,你竟然還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李蘭問:“不會去宋妤家吧?”
李恒回答:“宋妤在洞庭湖。”
李蘭看著他沉思一會,突然表情變得古怪:“你明晚不會去那個王潤文老師家吧?”
李恒無語:“你這是什么表情?”